李牧完全可以想象，晶石本体绝对要比眼前看到的更大。

很快，李牧意识层面竟然出现一丝诡异波动，随即一道声音在李牧意识层面响起。

“年轻人，你知道你为何到现在还活着吗？”

“我靠！”

李牧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啊，被深深震撼了一把。

什么时候，一块石头都能说话了，岂不是成妖怪了！

而且一个个都极不礼貌，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侵入自己的意识空间，实在是令人讨厌！

“你是谁？”李牧问道。

“我就是你看到的大树，你可以将眼前晶石理解为你们人类的灵魂。”

李牧闻言瞬间醒悟过来。

难怪嗜血小剑斩断能量枝条对其毫无损耗，原来是等级更高的精神能量。

实体化的精神能量，这让李牧瞬间警惕起来。

“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的身体。”

“我……”

李牧一时间被气着了，手中嗜血小剑猛地颤动了一下，立刻将束缚住手腕的能量枝条切断，可是更为粗壮的能量枝条蜂拥而至，直接将李牧裹成了木乃伊。

“这就是你的诚意？”意识层面，李牧怒道。

“年轻人，稍安勿躁！”

老气横秋的声音继续说道：“要么死，肉身被我夺舍，要么做我行走这个世界的分身，我可以保留你的自我意识，但是会抹除你过往所有的记忆！”

“这和死有什么区别，甚至生不如死！”

“不！做我的分身，我可以带你领略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体验至高无上的力量感与尊贵感，而选择做你自己，马上就会变成毫无存在意义的营养液，沦为那些虫子的口粮！”

“你就是世界树诞生的自我意识吗？”

“不错！”

老气横秋的声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分身，告诉你也无妨。”

“世界树诞生于创世初，能够自成一界，所以潜力无限，我们甚至能够吞并一个小宇宙。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们拥有几乎无穷尽的生命力量。”

“但是受大道法则限制，在这种低等位面的星球，我会失去许多特殊能力，比如行走移动，所以我需要虫子，他们可以替代我的眼睛和手脚。而虫子更需要我，因为我能近乎无限地为它们提供饱含生命能量的营养液，让它们得以繁荣壮大！”

“所以，你若是本本分分地做我的分身，有朝一日当我对这个世界厌倦之时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可以还你自由，让你成为这颗星球的主宰！”

李牧完全没有想到，世界树的自我意识竟然如此坦白自大。

联想到血魔此前也有类似的对话，两个不同存在都想成为这颗星球的主宰，最终厌倦离去，如此巧合，李牧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抱歉！”

李牧说道：“比起你许下的大饼，我更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