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凝固的血块在他后脑发丝间形成暗红硬痂。

空调的冷风扫过，却吹不散房间里浓重的压迫感。

寒冰轻蔑地瞟了一眼凤姐。

“我以一人之力，就能救活你这个将要倒闭的‘夜来香’。”

寒冰的声音像冰锥刺入耳膜。

他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凤姐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沙发扶手。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目光追随着寒冰的身影。

夜店这两个月确实入不敷出，员工工资都拖欠了半个月，这个秘密居然被寒冰掌握了。

“绿丹兰美容院。”

寒冰突然吐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寒冰啜饮一口酒，喉结上下滚动，

“那些来你这里应聘的漂亮女孩，你就说需要去指定的美容院做一下微调和包装，

我那边会帮她们办贷款，每个女孩身上至少能榨出五到十万。”

凤姐的身体微微前倾。

她今天穿了件深v领的红色连衣裙，此刻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寒冰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多的能拿十万二十万。”

寒冰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三年撸个千八百人，就是上亿的利润。”

凤姐的瞳孔微微扩大。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绞在一起。

这个数字在她脑海中炸开，像烟花般绚烂。

夜店最鼎盛时期，一个月的流水也不过两三百万。

“要是那些女孩回头找麻烦怎么办？”凤姐的声音有些发紧。

她下意识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小岚，小岚的脸色苍白如纸。

寒冰突然笑了。

他走到凤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凤姐不得不仰起头，这个角度让她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寒冰视线中。

“第一，她们无处讨公道。”

寒冰伸手，食指轻轻划过凤姐的脸颊，感受到她瞬间的颤栗，

“第二，闹得厉害的”他的手指下滑，停在凤姐锁骨凹陷处，

“让你老公办个短剧剧组，走我的渠道直接送出境。”

凤姐的呼吸变得急促。

寒冰的指尖冰凉，像蛇信子般在她皮肤上游走。

她能闻到对方身上古龙水混合着血腥味的古怪气息。

“无懈可击”凤姐喃喃自语，眼睛亮得惊人。

她仿佛看到了堆积如山的钞票，看到了夜店重新灯火辉煌的景象。

寒冰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满意地收回手。

“没想到我这个妹妹真不一般。”

凤姐突然转向小岚，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一百二十万可是一线明星的价格了。”

她伸手抚摸小岚红肿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瓷器。

小岚猛地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