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凤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寒冰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面对凤姐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压根就没把凤姐放在眼里。

圆圆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

没有人想到，这个在夜来香打工的普通女孩，竟然是凤姐的亲妹妹。

包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张。

钞票散落一地，无人理会。

姐妹相认的戏剧性场面，让刚才的冲突显得微不足道。

凤姐紧紧抱着小岚，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拥抱一次性补回来。

小岚在她怀里颤抖，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回家的孩子。

她的目光在小岚凌乱的衣衫和红肿的脸颊上扫过，

然后随着小岚的目光转向寒冰，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寒总，”凤姐的声音轻柔得可怕，“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我妹妹吗？”

寒冰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血已经凝固在他后脑的发丝间，形成暗红色的硬块。

“我以为她就是这里的一个服务员。”

寒冰的声音像冰刀划过玻璃，“今天我给了她一百二十万，就想让她陪我一晚，有问题吗？”

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袁总大步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的金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看到包间里的场景，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袁总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凤姐怀里的小岚身上。

小岚的脸肿得厉害，嘴角还挂着血丝，衬衫被扯开了几颗扣子。

圆圆缩在角落，手指绞在一起。

她看看袁总，又看看寒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凤姐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袁总，寒冰打了小岚。”

袁总的表情变了。

他转向寒冰，胸膛明显地起伏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在他妻子和妻妹面前表现的机会。

虽然他清楚寒冰是夜店的大客户，也知道寒冰很有钱，但具体背景并不完全了解。

不过这种时候，硬着头皮也要上。

“寒总，”袁总的声音刻意压得很稳，“再怎么样也不能在我们这里打人。

况且现在你知道她是我老婆凤姐的妹妹，总得给个说法。”

包间里安静得可怕，连空调运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寒冰慢慢转过身，面对着袁总。

他比袁总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寒冰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敢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

袁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没想到寒冰会这么直接地羞辱他。

“不是我看不起你，”寒冰继续道，眼睛眯成一条缝，“就你也算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