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快走!”其中一人低声喝道,“陆总派我们来接您回国,现在必须立刻离开!”
“但是怀川他……”陆清音挣扎着。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男子不容分说地将她塞进后座,随即车子迅速驶离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沈惜眠冲向倒在血泊中的盛怀川,颤抖着双手却不敢触碰他。
“盛怀川!盛怀川!”她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傅瑾行忍着肩膀的剧痛,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维也纳中心广场附近,音乐学院正门西侧,有人被车撞伤,情况危急,请立即派救护车!”
“傅瑾行,他……他会不会……”沈惜眠泣不成声,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不断蔓延的血迹。
“冷静,惜眠。”傅瑾行握住她的手,“救护车马上就到,他会没事的。”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傅瑾行脱下外套盖在盛怀川身上,探查他的伤势,“他右腿骨折,可能有内伤,但呼吸还算稳定。”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沈惜眠跪在盛怀川身边,轻声呼唤:“盛怀川!别睡过去!”
盛怀川微弱地睁开眼,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迅速将盛怀川抬上担架。
沈惜眠紧跟在后面,满脸惊慌。
“我们也一起去。”傅瑾行拉着沈惜眠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内,医护人员忙着给盛怀川止血、输液、检查生命体征。
沈惜眠紧紧握着盛怀川的手,泪水浸湿了他的指尖。
“盛怀川,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替我挡车?”沈惜眠低声啜泣。
傅瑾行坐在一旁,递给沈惜眠一张纸巾。
沈惜眠注视着盛怀川苍白的面容,内心翻涌着复杂情绪。
他曾让她心碎,却又在危急时刻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她。
医院的走廊上,手术室的大门紧闭,上方的红灯依旧亮着,宣告着里面的紧张救治仍在继续。
沈惜眠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从那扇门上移开,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厚重的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况。
“水。”傅瑾行递过一杯温水,轻声说道。
沈惜眠接过水杯,却没有喝的意思,只是机械地握在手里。“已经三个小时了。”
“这种手术本来就需要时间。”傅瑾行在她身边坐下,肩膀因为之前的碰撞而微微有些疼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陆清音简直疯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沈惜眠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就因为盛怀川要和她离婚?”
傅瑾行沉默片刻:“爱而不得的执念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
“但这不是理由。”沈惜眠放下水杯,双手握紧成拳,“她根本就是想杀我,如果不是盛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