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怀川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陆清音声音颤抖。

陆父沉默了一瞬：“他态度很坚决……盛氏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准备好应对我们可能抛售股份的预案。”

“什么？”陆清音难以置信，“他宁可损失这么多也要和我离婚？”

“清音，事已至此，签字吧。”陆父语气罕见地低沉，“陆家经不起这场风波了。”

“签字？”陆清音冷笑一声，“让我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被人指着鼻子说＇看，这就是盛怀川扔掉的前妻＇？”

“清音，别任性了！”陆父怒吼。

“是沈惜眠！”陆清音咬牙切齿，“如果没有她，怀川怎么会变心？”

“你在说什么疯话？盛怀川早就不爱你了，甚至从未爱过你！”陆父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陆清音心脏。

陆清音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那我就让他后悔，让他们都后悔！”

“你敢乱来——”

陆清音挂断电话，狠狠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维也纳音乐学院附近，华灯初上。几名学生结伴走出校门，其中一位红衣女子引起了陆清音的注意。

“沈惜眠……”她咬牙低语。

透过车窗，陆清音紧盯着那抹红色身影。此刻沈惜眠正与一名金发女生交谈，脸上带着微笑。

“笑？你还有脸笑？”陆清音轻笑一声，发动汽车，“既然你毁了我的人生，那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盛氏大厦办公室内，盛怀川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依然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该死！”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面上，三天期限已过，陆清音依然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秘书轻敲门框，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盛总，陆氏那边传来消息，说陆小姐已经回国处理离婚事宜了。”

“回国？”盛怀川挑眉，拿起桌上的手机，“谁说她回国了？”

“陆总亲口告诉我们的。”

盛怀川立刻拨通了陆父的电话：“陆叔叔，清音人在哪里？”

“怎么？她不是已经回国了吗？”陆父语气中透着疑惑。

“您别装了，我刚刚联系航空公司确认，她根本没有回国的记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丫头……她跟我说已经订好机票了。”

盛怀川猛地站起身，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还在维也纳？”

“应该是的，我这就联系她。”

“来不及了！”盛怀川一拳砸在桌上，“她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尤其是针对沈惜眠。”

挂断电话，盛怀川立即拨通沈惜眠的号码，却发现自己已被拉黑。他又接连拨打傅瑾行的电话，无人应答。

“立刻准备私人飞机，我要去维也纳。”盛怀川对助理下令，脸上写满焦急。

“盛总，董事会明天要讨论与陆氏解约的事……”

“推迟！所有会议推迟！”盛怀川抓起外套，大步迈出办公室，“陆清音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