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好茶,端到客厅,看到盛怀川和陆清音亲密地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
“茶来了。”她放下茶杯,强装镇定。
“我的裙子有些皱了,帮我熨一下。”盛怀川突然说。
陆清音惊讶地看着他:“怀川,这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没关系,”陈晚歌强忍泪水,“我愿意做。”
她走向洗衣房,找到熨斗和熨板。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熨斗。
熨完裙子后,盛怀川又提出一个个无理要求——擦拭每一件装饰品,整理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甚至要她为陆清音弹一首曲子。
“我不会弹琴。”陆清音试图阻止这场羞辱。
“没关系,”盛怀川冷笑,“让她表演,她可是'著名钢琴家'。”
陈晚歌被领到钢琴前,却发现原本的钢琴早已不见踪影。
“钢琴呢?”她问道。
“哦,我忘了告诉你,”盛怀川轻描淡写地说,“二楼的琴房已经改成画室了,清音喜欢画画。”
陈晚歌抬头看向二楼,透过敞开的门,她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琴房如今布满了画架和颜料。曾经她在那里演奏的美好回忆,一瞬间荡然无存。
“够了!”陈晚歌突然爆发,“盛怀川,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自己的处境,”盛怀川冷笑,“管家,送客。”
两名保安走上前,架起陈晚歌往外拖。
“放开我!盛怀川,你会后悔的!”陈晚歌疯狂挣扎,“是沈惜眠!都是因为沈惜眠!她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雨水打在脸上,陈晚歌捶打着紧闭的大门,嘶哑的哭喊声淹没在雷声中。
她跌坐在台阶上,抬头望向二楼那间曾属于她的琴房,透过雨帘,她看见原本摆放钢琴的位置如今挂满了画作。
“贱人!”她咒骂着,双手在地面上摩擦出血,“沈惜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雨水顺着发丝滴落,混合着泪水与妆容,曾经光鲜的陈家大小姐此刻狼狈不堪。
她拖着湿透的衣裙,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盛家别墅。
陈晚歌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回到陈家。推开家门时,她几乎无法抬头看母亲的脸。
“怎么?盛家不要你了,所以只能回来求我们了?”陈母冷冷地打量着她,“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哪家名门会要你?”
“妈,我——”
“别叫我妈!”陈母打断她,“你这个败家女,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还有脸回来?”
陈晚歌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我没地方可去了……”
“有的是地方!”陈母冷笑,“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随便挑一个嫁了,不就有地方去了?”
“我不想嫁给那些人。”陈晚歌的回答十分干脆。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权吗?”陈母走近她,“你在维也纳的丑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谁还会要你这种女人?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陈晚歌抬起头,眼中充满怨恨:“那我也不要嫁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
“爱?”陈母讥讽地大笑,“你以为婚姻是谈情说爱的过家家?陈家需要的是联姻带来的利益,不是你那些可笑的爱情幻想!”
陈母俯视着女儿,言语间毫不留情:“你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现在好了,你的名声毁了,你的爱情毁了,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