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回傅砚辞的营帐,墨风将伤药放在了桌子上。
没等梅久叫住他,快速离开了。
弄得梅久摸不着头脑,挨打的是她,他不好意思什么?
她去净房换了月事带,又上了药,本想去营帐看看他们又怕撞到他们上药的场面,就在床上躺了会儿,迷迷糊糊间居然又眯瞪着了。
然后她就感觉又病了,主要是冷,她这幅身体素质实在是个林妹妹。
她发热烧得喉咙渴,想喝水。
下地本想去圆桌前,落脚却仿佛踩在了棉花上,她连着迈了两步,扯了后腰,重心超前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这一摔,摔得她晕头转向,半天没爬起来。
她抬手捂住额头,本想缓一会儿再爬起来,忽然觉得头上有阴影……
她抬头,就看到傅砚辞不知何时回来了。
“地上凉。”他道。
梅久心想:废话,我难道是三九伏天来地上躺着避暑的么,这不是起不来了么。
她咬牙切齿挣扎着爬起来,可奈何身子发虚,爬了半天还是在原地,她忽然想到,脸上还青肿着再配合她咬牙切齿的表情,落在傅砚辞眼里定然很惊悚。
毁灭吧,累了。
她索性躺在地上,“地上凉快,我躺会儿。”
她看着傅砚辞走近,本以为他应该是要迈过她,却发现他蹲下了身子,额头上一热。
傅砚辞皱眉道:“又发热了。”
下一瞬,他将梅久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
梅久觉得自己这个身体也是厉害,之前在荒山野地里好几日没病,这到了大将军帐里反而病了。
她晕乎乎的想,就又听到脚步声响起,账外的墨风已经进来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之前她要跟墨风说话,他为何跑得比兔子都快!因为傅砚辞不在。
“叫军医过来。”傅砚辞的声音响起。
“是。”墨风不多会儿出去了。
梅久挣扎着想要起来,被傅砚辞摁住,“刚才下地想要做什么?”
“口渴。”
傅砚辞翻身斟了茶水,喂给了她。
刚要撒手,梅久急得握住他手。
“军医过来……”梅久道:“一切脉,岂不是露馅了?”
傅砚辞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真将自己当成我的亲卫军了。”
梅久:……
傅砚辞将她带回来,说她是内侄,在亲卫营,她就下意识地当自己是亲卫了。
傅砚辞这么一说,她后知后觉想到:谁家亲卫睡将军的床榻,让将军睡硬榻?
她脑袋晕乎乎的,想说什么,外面响起脚步声。
“大将军。”似乎是军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