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点懵。
“趴下。”墨风道。
梅久只能到另外一条空条凳上老老实实地趴下了。
墨风抱拳:“得罪了。”
说完,真的扬起刑杖打了梅久一下,梅久本觉得自己能抗住。
万万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啊——"地一声响起。
随着这一杖,下腹的热流也起来了,梅久知道墨风应该是收力了,可还是疼得冒了冷汗。
她攥紧了手,疼得满头大汗,心想还有十九杖,两耳都是嗡嗡嗡的轰鸣声,
许是错觉,她再次听到了沉闷的声响。
的确是沉闷,她却只听声,没觉得疼。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她扭头一看:却是墨风打隔壁条凳上的沙袋。
那沙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声音很逼真,此时还在往外渗血。
梅久目瞪口呆地看墨风一本正经地打完十九杖。
有些懵逼。
若是可以躲避这二十杖,为何还要挨那一杖?
若是要打她,又何必再画蛇添足打空十九杖?
“起吧。”墨风道。
梅久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一杖是她结结实实挨的,虽然墨风放了水,但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和教训。
她缓缓站起,艰难地往外走,方才她打架的时候劈叉了,就抻了一下,能感觉月事带移位了。
来葵水她一般第二日是量最大的时候……
本应该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躺着的。
想到这,她忽然一顿:她今日为何起来?
不起来好像就没这么多事了。
躺个十日,就回京了。
她正慢慢往外走,经过墨风身侧,他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对不住。”
梅久忙摆手,旁人挨了二十杖都是拖出去的,她能站着进来站着出去,算是好的了。
她刚走出屏风,正对上林怀远担忧的脸,他上前一步扶稳了她,“你没事吧?”
梅久本就惨白的脸,挨了一下更白,头上的汗是结结实实的,她摆了摆手,“无事。”
屏风后又响起墨风的话:“下一个。”
林怀远低声道:“你等下我。”
说完,他便进去受刑了。
梅久再次听着沉闷声响,不知道是打麻袋还是人,忍不住想到,张彪挨打,是不是也打的是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