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地震，后是洪水。

自从在部落里没日没夜地赶工建设，再到后来与变异兽群周旋，她已经记不清上次正经锻炼是什么时候了。

跑了一个小时，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时，她瞥了眼腕表——16:03。

云层正漫不经心地过滤着阳光，海面泛着细碎的银光，是游泳的绝佳时机。

她扯下湿透的运动衫，却在伸手拿比基尼的瞬间顿住。

周野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让她转而抽出一套潜水服式的长袖泳衣。

双脚踩进透明的海水里，她忽然想起小学那间总是飘着消毒水味的泳池。

作为游泳特色学校的学生，她曾在教练的哨声里学会最基本的自由泳。

后来要交钱上提高班时，她对着收费单上那个数字笑了笑，转头就把报名表折成了纸飞机。

她知道，爸爸和后妈都不会给她钱的。

此刻的海浪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脚踝，小灰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浅滩，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几只海鸟。

贺乔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四肢立刻遵循着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开始划动。

什么高肘抱水、鞭状打腿，在她这里统统简化成一句话：别沉下去就行。

“预备——”她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看着一左一右浮在水面的小灰和花花，“看谁先游到那块礁石，奖励一个冰淇淋。”

话音未落，两道毛茸茸的身影已经箭一般射了出去。

贺乔大笑着狗刨式跟上，手脚扑腾出的水花简直像艘失控的摩托艇，惊得鱼群四散逃窜。

贺乔清脆的笑声，乘着海风飘来。

周野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喉咙不自觉的滚动。

阿乔故意选了离他最远的海滩，远到他必须爬上最高的树顶才能看清楚她的身影。

“防我，跟防贼一样”周野叹息。

更可气的是，明明在游泳，却裹着严严实实的潜水服，连半截手腕都不肯露出来。

可当望远镜里闪过那双白玉般的脚丫时，他的呼吸还是停止了几秒钟。

那像珍珠般的脚趾欢快的踩着水花，让他突然想起那个山洞。

他和阿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里面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自己按耐不住体内的冲动，大手把阿乔抱在腿上，体香突然涌进自己的鼻腔，一时情急把阿乔的舌头咬破了，当时她裹着毛毯的脚也是这样踹过来的。

记忆里，脚丫磨砂衣服的声音，还有她带着鼻音的嗔怪，此刻竟比眼前的海浪还要清晰。

“艹”

周野猛掐自己的大腿，“别想了！”

可望远镜里的画面更加致命——阿乔忽然换成了标准的自由泳。

潜水服被水流塑造成了第二层皮肤。

腰线收束的弧度，让他想起阿乔的细腰。

被布料包裹的胸脯随着划水动作起伏，让他指节无意识的绷紧，仿佛又触到那团会从指缝间溢出来的绵软。

最要命的是他转身时的背影，臀部线条让周野瞬间回忆起某个夜晚，阿乔跨坐在自己腿上，睡衣布料薄的

温热的液体突然滴落在手臂上。

周野茫然地抹了把鼻子，满手鲜血。

“艹！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