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笑眯眯地端着一杯茶走到南宫景面前:“您一定累了吧,不如喝杯茶润润喉?”
秦廉:大哥,你刚刚的狠劲呢?
没想到你是这样裴少卿……
宋颜夕看破不说破:果然啊,这个姓裴的就是心悦他。
正想着,眼前忽然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杯中之水微微晃动,伴随着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夫人,又在想什么呢?”
虽然南宫景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宋颜夕莫名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能想什么啊,当然是在想怎么抓住凶手啦。”
宋颜夕将杯中水饮尽,一双凤眸看向秦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秦公子。”
秦廉心头一颤,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呐,把秦廉押下去,务必要让他画出凶手的画像。”
一个时辰后,正在低头画像的秦廉忽双眼一闭趴在案桌上。
而在他倒下之后,一个黑巾蒙面的人推门而入。
就在黑衣人手上的刀即将砍下去的时候,昏迷不醒的秦廉忽然一个侧身朝地上滚去。
滚的时候,他还大喊一声:“裴少卿,救我!”
“你……”
黑衣人瞳孔睁大,转身就跑。
然而他才刚跑到门口,就被人一脚踹回了房内。
踹飞他的,是裴子耽。
黑衣人咬牙,立刻拿着刀攻了上去。
看到裴子耽和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宋颜夕评论了一句:“看不出来,裴少卿功夫不错嘛。”
还以为他是个文官呢,没想到,竟还是个文武全才。
南宫景却一直在观察那个黑衣人,黝黑的瞳孔里闪过一道暗芒。
裴子耽功夫不弱,很快就制服了黑衣人。
当他掀开那黑衣人面巾的时候,刚刚还在抱头鼠窜的秦廉微微愣住。
“,怎么会是你?”
,是和秦廉一起玩投壶的朋友,也是那日和他一起“贿赂”南宫景的人之一。
身份被拆穿之后,冷哼一声:“怎么不能是我?今日我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为什么要杀人呢?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你快和裴少卿说清楚啊,如果真是受了威胁,只要你供出那个幕后主使,秦少卿一定会……”秦廉的声音有些急切。
“秦廉,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抓住吗?那两个人就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很快就被带了下去,秦廉却还在呆愣当中。
“秦公子,你和很熟?”宋颜夕从暗处走出,问道。
“我和他,认识三年了。”
他们都是达官贵族家中庶子,生来便无法继承家业,而且,还常常受嫡子打压。
为了打消嫡子的猜忌,他们索性常年泡在弦歌舫,当起了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因为处境相似,又有相同的喜好,秦廉和关系不错。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秦廉得知要杀他的时候,才会这般萎靡。
“你相信会杀人吗?”
秦廉猛地抬起头:“绝对不可能。别看他平日里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装给他大哥看的。有一回,我曾经看见他背一个伤了腿的乞儿回家,还偷偷给那乞儿找大夫……总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宋颜夕和南宫景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么说的话,此事莫非还另有隐情?
就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裴子耽的手下匆匆跑来:“启禀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