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夕倒是不矫情,不仅住进去,还给自己挑了间朝向极好的屋子。
住下后才发现,南宫景就住在她对门。
“早啊宋姑娘。”
隔着一个小花坛,南宫景挥手和她打招呼。
还没等宋颜夕开口,紫翎已经挡在她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对面那个笑得春风得意的男子。
南宫景眉头微皱,这小护卫,着实是有些碍眼。
宋颜夕可不管南宫景怎么想,接过春风递过来的披风就直接出门了。
她得想办法混进柳园看看,又或者,直接接近南宫宴。
但是那个男人不好对付。
想到上次的交锋,宋颜夕陷入沉思。
她该怎么做才能毫无痕迹地接近他呢?
“我劝你放弃你的想法。”
南宫景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他今日没有易容,也没戴面具,并肩和宋颜夕走在一起。
而紫翎呢,则被林昊拦在后方。
前两日下了雪,屋檐上尚有积雪未化,他便撑了把水墨伞挡在宋颜夕头上。远远一看,倒透着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南宫宴城府极深,与他过招,危险重重。”
“何二哥的意思是?”
南宫景走到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你只管安心过年,其他事,交给我来解决。”
“都说南宫宴不好对付了。你一个闲散王爷,能是他的对手?”
南宫景不答反问:“我究竟是不是闲散王爷,宋姑娘还看不出来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许久,宋颜夕才重新迈开步子:“可惜啊,我这人更相信我自己。”
诚然眼前这男人瞧着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经历过前世的事,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南宫景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果然,她还是不信他啊。
在去柳园的路上,耳边响起百姓的议论声,无外乎就是天心阁被烧的事。
宋颜夕忽然问了一句:“楚王与国师关系如何?”
“你是想?”
宋颜夕嘴角微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知道南宫景是怎么做到的,天心阁的那把火,最终是成功烧到了楚王府。
当国师拿着手下人递上来的情报时,一张老脸怒气横生。
“好一个南宫宴,竟敢算计到老夫头上了。你想拿本座的命当踏脚石,我便让你永远登不上那青云梯。”
底下的灰袍道人犹豫再三,还是劝了一句:“国师大人,楚王可不是咱们能招惹的。陛下本就不似先皇那般信奉天心阁,若是再让楚王钻了孔子,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怕什么?”
国师一把撕碎手里的情报:“本座这些年的国师也不是白当的,真斗起来,南宫小儿未必是本座的对手。”
灰袍道人上前一步:“国师有何计划?”
“皇帝忌惮南宫彦,若是咱们能帮他除去这个心腹大患,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国师看向楚王府的方向,眼中迸发出浓浓杀意。
他想拿本座赚民心,我就让他先失民心,再夺了他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