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柳如风好像就是因为破了这个残局而名声大噪。
宋颜夕有些好奇,这残局究竟有多厉害,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痴迷此局?
她看向那残局,一边看,一边思考破局之法。
却不料,看着看着,脑子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若不是南宫景关键时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怕是也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深陷其中。
“这残局竟还暗藏阵法!柳如风当年才十岁啊,到底是怎么破的?”
南宫景将她拉远了一些:“大概就是因为他当时还是个孩子。”
若是换做现在的柳如风,可就不一定能破局了。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走近了才知道,是两位书生在为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在争吵。
“这学术之争,也是颇为激烈啊。”
看他们吵得面红耳赤,宋颜夕差点都要冲上去按着他们的头打一架了。
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呢?
“你觉得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冷不丁,旁边响起南宫景的声音。
宋颜夕:“我不回答无解之题。”
“我却觉得此题有解。”
宋颜夕看向他,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鸡与蛋本虽形态不同,本源却是一体,自然是同生共亡,宋姑娘觉得呢?”
“兄台这见解,倒是新鲜。”
说话的并非宋颜夕,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那人虽作书生打扮,目光中却有一般书生没有的锐气。
而且,他掌心以及指尖都有老茧。
一看就是长年习武留下的。
“在下周健,是这听风馆的管事,兄台怎么称呼?”
周健从石桌上端了一杯茶递给南宫景。
南宫景接过茶,却并未饮下。
“宋煜。”
说完,他揽住宋颜夕的肩膀:“这是舍弟,宋衍。”
“原来是宋兄,从前未见过两位兄台,二位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听风馆?”
“是第一次。”
南宫景指了指不远处:“慕名而来。”
他所指的方向,是一座钟楼。
“原来如此。”
周健似乎有些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若二位不嫌弃,便让我这个东道主带你们逛逛吧。”
南宫景之所以说“慕名而来”,指的并非是楼顶的那个钟。
传闻听风阁的钟楼里收藏了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
因为古画不能见强光,所以,钟楼四周的窗户都钉上了木板。
走进钟楼的那一刻,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兄台稍等,我这便点灯。”
宋颜夕用手掌在眼前挥了挥,等烛光亮起,一幅长达数丈的画轴横亘眼前。
“我怎么觉得这画有些眼熟?”宋颜夕朝南宫景使了个眼色。
南宫景点头,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正在此时,周健转身看向他们:“这便是那幅画了,二位兄台请便。”
说完之后,周健便离开了。
听风馆有个规矩,谁若能破解这幅画的奥秘,便可在馆中挑选任意一样珍藏带走。
听风馆的珍藏样样价值连城,是以,前来赏画的人络绎不绝。
只是这画似有邪气,每一个赏画之人在离开听风馆之后都会莫名暴毙。
因此这两年来赏画的人便也不多了。
周健离开之后,钟楼里便只剩下宋颜夕四人。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忽有一股冷风从画的方向吹来。
下意识朝那边看去,却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
还没等她看清楚,便觉得眼前一黑。
一只手从画中伸出,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