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柜子上并没有那个酒瓶。
“这旗胜酒坊,果真名不虚传呐。”宋颜夕意有所指。
南宫景将她面前的酒杯推到自己面前:“便是真有好酒,也不能贪杯。”
“客官放心,我们店里的酒啊,可是清醇得很,就是多饮几杯也不会醉的。”
说话的是酒坊的小二,瞧着很年轻,一双眼睛却机灵得很。
宋颜夕单手托腮看他:“哦?还有喝不醉的酒?这个倒是新鲜呐。”
“听诸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小二是个做买卖的能手,逮着机会就给他们介绍各种酒品。
就在他滔滔不绝地讲着的时候,宋颜夕问了一句:“听说,你们这有一款上好的女儿红?怎么不与我们推荐推荐?是怕咱们喝不起吗?”
小二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解释:“客官想要的是那款酒啊,真是不巧,今儿个啊,售罄了。”
“是吗?”
宋颜夕不再看他:“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随意点了几盅酒之后,店小二便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了。
“看出来了吗?”宋颜夕问。
南宫景的目光看向店小二:“酒是好酒,可惜啊,人非善类。”
他们刚才可都瞧见了,提到女儿红的时候,店小二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看来,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那款女儿红,他们平日并不对外售卖。
“姑娘,可要我把他拿下?”紫翎跃跃欲试。
宋颜夕再次从南宫景面前将酒杯夺了回来:“一个小兵能问出什么?不急,咱们陪他,慢慢玩。”
离开酒坊之后,他们随意找了家客栈最下。然后又在城里吃喝玩乐了几天。
这会儿,一行人租了两艘竹筏,泛舟湖上。
冷风呼呼往脸上吹,飞起的衣摆像是发癫一般,直往人脸上糊。
最惨的就是舒妤了,她脸色惨白,分分钟都像是要被吹晕一般。
“这么多地方可以去,非要选在湖上。宋姑娘莫不是想冻死舒妤姑娘吧?”
林昊和左翼小声嘀咕。
宋颜夕瞥了他们一眼:“二位若是怜香惜玉,不如把身上的氅子解下来给佳人披上?”
林昊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种事儿怎么轮得到我们呀?”
说罢,他还朝蒋文彦眨了眨眼。
点你呢,兄弟!
那边,蒋文彦已经迅速脱下氅子披在舒妤身上。
宋颜夕吹了声口哨:“你瞧瞧人家,多上道啊。你们这两个呆头鹅,也不知道照顾照顾我这两位妹妹。”
林昊看向紫翎和春分。
脑子里闪过紫翎砍人手指的那一幕。
这两位“妹妹”,可不需要他们的照顾。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完全不把这几位和女人画上等号了。
果然,紫翎立刻轻哼一声:“我们不需要男人的照顾。”
春分点头附和:“就是,只有弱者才会依附于男人。”
说完,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她擤了擤鼻子,刚抬头,就见眼前多了件黑色氅子。
左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你们不需要男人,但需要氅子。”
那一刻,宋颜夕看到春分的脸红了一下。
正要开口,忽觉肩头一暖。
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南宫景的氅子。
“别光顾着看热闹,注意脚下。”
南宫景的话音刚落,宋颜夕便觉得脚下一沉。
长刀刺破船底,竹筏被劈成两半。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