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夕赶紧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谋反是吧?没错,安远侯府就是要谋反。”
习惯性挥舞鞭子的那个喽啰愣在原地。
高高扬起的鞭子竟然有片刻,无处安放。
“你说的都是真的?”阿泰又问。
宋颜夕:“当然是假的啊。”
阿泰:
“你这是在耍我?”
宋颜夕陪着笑:“大哥,小的可不敢耍您啊。你们抓我来不就是想要做实安远侯府谋反的罪名吗?不如咱们打个商量,我呢,可以替你们作证,只要您能饶我一命。伪造证据、假供词,我都没问题的。”
阿泰:
“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污蔑安远侯府了。”
宋颜夕往后一倒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半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吗?那是我误会了。既然如此,你们带我回来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安远侯世子啊。”
这边,宋颜夕带着阿泰兜圈子,另一间地牢里的南宫景已经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并且,成功“越狱”。
他在暗牢里游走一圈,那些守卫便被他清理得七七八八。
这处暗牢占地面积并不大,关押的人也不多。不过从牢房里的痕迹判断,那些曾经被关在此处的人大多都遭受了酷刑。
至于那些人是否还活着,便无从判断了。
将暗哨都处理完之后,南宫景迈着大长腿朝刑讯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阿泰的怒吼声:“你小子,这是把老子当猴耍呢。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招的。”
听到这儿,南宫景面色一变,直接将牢门一脚踹开。
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南宫景愣住了。
里面的场景与他想象中压根不一样。
宋颜夕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绳索,此时此刻,她手中的银针正好刺在阿泰的脖子上。
而阿泰呢,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一只四脚龟一样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南宫景挑了挑眉。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一脚踹飞了那两个小喽啰。
宋颜夕拍了拍手:“不早不晚,来得刚刚好。”
说着,她在方才的那张刑讯椅上坐了下来,右脚踩在阿泰后背:“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
两级反转。
阿泰在宋颜夕脚下哇哇求饶,将他这些年帮楚王干的事全都招了。
“真是没想到,那个南宫宴竟然还做了不少残害衷良的恶事。果然,这东越皇室,每一个好东西。”
离开暗牢的时候,宋颜夕愤愤说道。
落后一步的南宫景摸了摸鼻子:“此事也不能以偏概全。南宫宴这颗毒瘤,早晚会被拔掉的。”
“你还替东越皇室说话?怎么,你跟他们有亲戚?”宋颜夕转过身去看着他,眼中闪过探究之色。
“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山贼,哪儿能跟皇室扯上关系。”
宋颜夕对“战王”的误会还没有解除,他绝对不能在此时暴露身份。
见他如此反应,宋颜夕脸上的怀疑之色更甚。这是南宫景第一次承认“山贼”这个身份。
她一步一步走近,手中的银针抵上他的下巴:“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