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回答得非常果断。
“建隔离带,用石灰水浇透再烧。那些作物必须全部销毁,然后请防疫站的专业人员进行全面消毒。”
陈凡看向粮仓顶上残存的“忠”字,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至于任家给村里造成的损失,村里可以考虑下酌情给予村民们补偿,补偿款就从任家克扣的救济粮款里出。”
陈凡的这个提议得到了方书记和大多数村民的赞同。
但是,村民们的担忧并没有完全消散。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可这专业设备啥时候能来啊?这毒水一天不清,我们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啊。”
方书记走上前安慰道:“大爷,您放心,我已经和专家联系好了,他们正在往这边赶。”
“而且,我已经让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准备石灰水了,先对轻微污染的井水进行净化。”
这时,一个年轻的媳妇也忍不住开口:“那送水的车啥时候来啊?家里还有老人孩子等着喝水呢。”
方书记再度回复:“大家别着急,我已经联系了镇上的运输队,他们正在调集车辆,最晚明天一早就能把干净的水送到每家每户。”
村民们听了,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仍然有人小声嘀咕:“这嗜盐菌这么厉害,真能完全清除吗?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咋办啊?”
方书记看着村民们忧虑的眼神,再次强调道: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有顾虑,但请相信我们,也相信科学。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战胜这场灾难。”
当方书记忙着安抚村民们时,陈凡走近镇防疫站的老站长。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绳捆扎的油纸包。纸包表面还沾着些许山涧的青苔,边缘处印着“军用物资”的褪色钢印。
“这位站长。”陈凡将油纸包递过去时,防疫站长的橡胶手套突然抖了一下。
紫外线灯扫过纸包表面的瞬间,泛黄的油纸上竟显现出密密麻麻的俄文注释——那是1952年志愿军后勤部的密级文件,边角处还沾着已经氧化发黑的血指印。
“这、这是……”
老站长布满老人斑的手指颤抖着解开红绳。
油纸掀开的刹那,晒谷场上突然弥漫开一股清冽的药香,混在雨水中竟让周围枯萎的玉米秆微微颤动。
纸上用蓝墨水誊写的配方里,赫然夹杂着些西里尔字母的批注。
陈凡的狩猎系统突然在视网膜闪过一行提示:【解毒剂配方(改良版)已移交】。
“这是专家给的净化配方,劳烦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吧,争取早日制造出批量的解药。”
他不动声色地抹去油纸包边缘的一点蓝渍——那是系统打印配方时渗出的特殊墨水,遇水即化。
“陈凡!”
老站长突然挺直佝偻的背,胸前的“红旗镇防疫站”徽章撞在陈凡的军用水壶上,“我以党性保证!”
他染着蓝渍的橡胶手套紧紧攥住配方,“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个配方!争取早日扩大量产!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