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能有啥事儿是你不敢说的?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搞事情!”
陈凡原本还佯装出一副悲痛模样,听到任长顺这话,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立刻揪住任长顺不放,眼神中满是挑衅: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瞧你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陈凡越说越激动,情绪一上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伸手指着任长顺的鼻子,对着周围的村民们大声嚷嚷:
“大家都瞧瞧任长顺今天干的叫什么事儿!他为了达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胡作非为、故意污蔑陷害我,今天我非得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不可!”
村民们原本还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听到陈凡这么一喊,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到了任长顺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就像一束束聚光灯,直直地打在任长顺身上,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任长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火烤过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
“陈凡,你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坏事了?我任长顺行的端坐的正,从来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凡看着任长顺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假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我到底是血口喷人还是在揭穿真相,那你不要打断我的话、继续听下去不就知道了……”
“除非你心里真的有鬼,所以才不敢让我继续说。你要是没做亏心事,那你怕什么?”
“难道你怕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们任家的真面目在大家面前原形毕露吗?”
陈凡的这番话,算是把任长顺给堵死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打断陈凡,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现在打断陈凡,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心虚的罪名?
可要是继续听陈凡说下去,万一陈凡真的说出了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来,那情况就更不对了。
此刻的任长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
见任长顺一时间没了反驳的话,陈凡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媳妇佟晓梅之前就发现了磨坊外的这口水井味道有点不对劲。”
“你们想啊,咱们平时喝的水都是清甜可口的,可这井水喝起来总觉得有一股怪味儿。”
说到这儿,陈凡还故意皱了皱鼻子,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而且奇怪的是,晓梅发现这井水在阳光和灯光下都会有点点泛蓝。”
“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水井里的杂质多了点。毕竟,这水井用了这么多年了,有点杂质也正常。”
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忍不住插话道:“是啊,我前些天打水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井水泛蓝,当时我也以为是我眼花了呢。”
陈凡立刻接话道:“幸好我媳妇儿这人细心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让我把水井取水采样送到了城里的一位老熟人专家手里。”
说着,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夸赞自己的媳妇聪明伶俐。
“你们也知道,城里那些专家都是见多识广的,说不定他们能看出这井水到底有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