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闻言点头,心道任小波的行为果然很符合万恶资本家的逻辑。
一旦发现无法从某人或某事中获取利益,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弃,就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工具一样。
发现没用后就立刻炒人,而且连应该赔付的医药费都没给,真是黑心。
陈凡在心里暗暗鄙夷任小波的行径,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问小冯:
“当时你和那些工人都离开矿洞了,如果他没给你发医药费,那你也不应该出现矿洞里,而是去找工头要赔偿呀?为什么你后面又回到了在那个矿洞呢?”
这中间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小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里还沾着矿洞里的硫磺味。
一听陈凡这么问,他的眼眶立刻湿 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其实,我在挖矿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腿。那时候,我以为只是个小伤,就没太在意。”
“可是,后来伤势越来越重,连走路都困难了。工头知道后,只肯支付我应得的薪水,却不愿意赔付医药费。”
他颤抖着声音,哽咽着开口:“工头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与他们无关。”
说着,小冯指了指自己的一条腿,那条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伤势不轻。
他眼里蓄满了泪水:“我拿着工头发给我的最后一笔薪水,去镇上的诊所治腿。可是,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用。”
“我只能勉强包扎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住处。我想,既然工头不肯赔医药费,那我就去找他理论,希望他能把工伤的医药费发给我。”
然而,小冯的期望却落空了。
他找到工头,希望对方能念在他为矿场辛苦工作的份上,支付一些医药费。
可是,工头却冷冷地告诉他:“工伤赔偿的事情不归我管,这是上面的规定。如果你想要医药费,那就去找任家,找老板任小波要去。”
小冯闻言,心如刀绞。
他没想到,自己为矿场卖命,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去任家找任小波,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方书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语气中充满了对任小波的愤怒:
“任小波这种人,为了利益,居然不顾他人的生死。他把人招来做黑工,出事了又不赔付医药费,真是黑心!”
作为一名干部,他对于任小波这种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行为深感痛恨。
“不止任小波黑心!他们任家一家人都是黑心的!”
小冯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我去找任家招任小波的时候,任小波并不在家,是一个老太婆来开的门。”
“那老太婆一脸凶相,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她知道我是来找任小波要医药费的,就立刻叫来一个叫什么老三的人,把我打了一顿。”
“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狠毒,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医药费而已啊!他们凭什么欺负人!还差点把我的另一条腿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