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山惊得是,以丹阳公主的身份,这般不请自来是不符规矩的,是屈尊。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谋划很可能会落空。
宝亲王惊得是,丹阳公主怎么来了,要是丹阳告诉皇兄自己来这里……
想到这忙对郑建山道:“就当本王没来过啊”,说着就从塌上爬起来拿衣服。
郑建山还没达到目的,岂能让他走,问道:“您怕什么?”
赵忠:“皇上是最厌恶我花天酒地。”
郑建山:“您真是糊涂,公主又没看到,老夫不说谁知道。
再说您来这是明着来的,就这么走了反而会引起怀疑,不如留在这赴宴。”
赵忠恍然大悟:“也对,那就快更衣,咱们去迎丹阳。”
看着这个出了明的草包王爷,郑建山苦笑一声道:“王爷您又糊涂了,公主是您的晚辈,待老夫把她迎进来您在出去。”
赵忠一拍脑袋:“对对,那你快去,本王等你喊我。”
郑建山应了声,带着郑安出了暖阁。
刚走进前院,就看到郑天哲带着王玲瑶和王父拦住了自己。
王灵瑶和王父早上就被郑天泽接进了府,目的就是让他们看自己弄死沈凡。
“爷爷,丹阳公主怎么和那小子一起来了?”郑天哲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郑建山道。
“人都到门口了,孙儿能不知道吗。”
王父满脸失望也道:“老国公,看来今天是很难得手了!”
郑建山轻哼一声道:“没什么,你们在暗中看着吧,当着丹阳公主的面宰了那小子也正常。”
郑天泽闻言大喜,道了句:“好的爷爷。”
言罢就带着同样王家父女退了下去。
郑建山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管家郑安道:“大开中门,迎接公主殿下。”
……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门外。
见一直没动静,沈凡皱眉对丹阳公主道:“怎么还不出来?”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寒风略过街头,又被安国公深凹的府门所吸,形成了穿堂风,打着旋儿吹在他们身上。
就算丹阳公主穿着白狐大氅,就算她紧抱着手炉,也依然难挡刺骨的寒气侵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艳姑姑吓了一跳,忙道:“殿下,您还是回车上等吧?”
“是啊,你上车等吧,别着凉了。”沈凡也道。
“不用。”丹阳公主看向沈凡道:“安国公是开国勋贵,架子大些是应该的。”
细心的沈凡发现,她虽然这么说,可秀眉却也皱了起来,明显是对安国公表示出了不满。
又见她白衣胜雪,袅袅婷婷,周身无处不媚却瑟瑟发抖的样子,想都没想就解下了自己的大氅。
丹阳公主只觉肩上一沉,发现身上已是多了件厚实的貂皮大氅,一股暖意顿时涌上心头。
可在看到沈凡身上只有一件长衫时,就欲解下大氅道:“还是你穿着吧。”
“我不冷。”沈凡拒绝道,还特意将腰杆挺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