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君说了声谢谢,她笑着抓住她的手说:“自己人,你见外了。”
就这么轮班了四五天,阿君爸爸的病情基本稳定了。
裴钧行父母每天都来,有时候帮着带嘉宝,有时候也帮着照顾一下病人。
病房里来来去去,都知道他们是亲家,一下子好像回复到婚内。
裴书君觉得有些不真实,可却无暇顾及。
芳楠的产检结果很不错,她也不矫情,尽管老郑劝她休一段时间,她还是坚持每天去营地:“阿君现在有麻烦,我去营地帮帮忙,她就不用去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老郑也就不再说什么,每天接送,中午视频问候。
裴钧行让秦海请了上海的律师,全权委托,不接受任何调解,只要求重判!
一时间,彭建的家人和赵峤的家人全都疯了一样想要找到他们谈和解。
赵峤一家子,上门过好几次,只碰见了阿君爷爷和外公——爷爷和赵老头本来就有过节,眼下他孙子害了自己家三代人,他真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杀人犯法,他一把年纪了,也想冲到派出所里把赵峤这小畜生给宰了!
赵家人上门,正撞枪口上,阿君爷爷拿着大棒子将人狠狠打出来。
任凭赵峤的爸爸好说歹说,他一句不听,连送来的礼也一并扔出去:“谁他妈的稀罕你这点东西,你们一家子败家子,老早好进局子了,别说你儿子,就是你和你老头子,在外面晃荡都是危害社会!”
赵峤的爸爸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听了几句,好态度全没了,拎起手里提着的一对酒就摔在裴书君家铁门上,玻璃碎了一地!
邻居们也都凑过来大喊,他见人围得多了,故意挑脏的骂:“妈了个b的!你个老不死,都是你孙女臭不要脸勾引我几儿子,个二婚带拖油瓶的破鞋还要掀风浪,骚货一个!你还牛逼死了!老子给你脸你不要,你他妈的等着!”
赵老头还算有些理智,拼命拉着儿子劝:“你个神经病,酒喝多了闹什么。你儿子不要了?”
“不要了!”赵峤爸爸一把甩开自己老爹,破口大骂,“我前世欠他的,上千万家产都让他拜精光,还要保他,保个屁!我要不要活了,就让他牢底坐穿!谁让他搞破鞋!他活该!”
这天正好是阿君爸爸出院的日子,车子开进小区,裴书君在副驾驶上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了许多人。
她把车窗摇下来,赵峤爸爸那些脏话正好飘进车子里。
阿君爸爸气得当即就要下车骂人,裴书君连忙按住喊:“妈,快拉着我爸。你们别下去。我们去处理。”
她话还没说完,车已经停了,裴钧行已经冲下了车,裴书君下车一看,裴钧行已经揪着赵峤爸爸的脖领子,两拳下去。
赵峤爸爸当即摔倒在地,蒙了一会儿,赵老头过来扶自己的儿子,看见动手的是裴钧行,又敢怒不敢言。
裴书君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动手打赵峤的样子,那还能算正当防卫,但此时她真怕他失控。
赵峤爸爸看见裴书君过来,挨了两拳,心中恨意四起,伸出手指着裴书君还想骂:“你他妈的……”
话还没说,裴钧行就拽住他的手,往上一掰,痛得他大叫:“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放手!放手!”
裴钧行就是不放,甚至还加了力道,痛的赵峤爸爸腰都弯了:“你…我们是来道歉的,你却故意伤人,你……你得赔钱!”
裴钧行脸色冷得发青,朝着他狠狠踹了一脚,将人踢到花坛上去,人群都被踢出一个豁口:“好啊,我赔得起!”
他怒气腾腾地朝着赵峤爸爸走过去,吓得赵老头大气都不敢出,躲在人群里,竟然还给裴钧行让了路。
赵峤爸爸连连后退,眼睁睁看着裴钧行走到自己眼前,他长得高,肩膀宽阔,长期在牌桌前熬夜的赵峤爸爸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见他大手伸过来,将人提起:“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儿子联合同伙绑架我儿子,勒索我老婆,你跑到我家门口来造谣,行啊,我打你几下我赔你几千。
你造谣我老婆的话,我不跟你索赔,在场这么多人,足够你一个造谣诽谤罪!我请了上海的律师,无所谓花多少钱,就是告到底!我一定送你去和你儿子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