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熠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阿娘是什么人?先前那些死士抓一个死一个,就是不招供,可把父王愁坏了。有了这药,可就简单多了。”
柳风忙又接着问:“你们平时住哪里?”
“城南一处庄子里。”
“那庄子在哪儿?”
“我也说不清。那儿挺偏僻的,我们每次行动都是坐马车出来,还要蒙着眼睛,进了城才给我们解开。”
……
再往后这男人就说不出更多有用的话了。渐渐就不省人事。
柳风一脸好奇,“世子爷,他这是死了?”
施熠淡定解释,“没死。不过醒来后多半会变成傻子。这药本就是在强效迷药的基础上改良而来,服用后会摧毁人的意志力,任人摆布。
副作用就是损伤神智。”
柳风满脸崇拜,“王妃娘娘太厉害了。这些人作恶多端,活该!”
……
次日一早,施熠晋封右骁卫中郎将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
城郊某处农舍里,白衣青年脚边散落一地碎瓷片,随手又抄起一个白玉镇纸砸向低垂着头的中年男人。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额头被砸得鲜血直流的正是田琛。
他一手捂着伤口,讷讷道:“属下无能。没有想到骁卫营的人会出动。”
白衣青年冷笑道:“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们行动前没有探查清楚,怎么会让施熠那兔崽子捡了功劳升了官?”
“公子恕罪。我们城西那批药卖出去还能赚上一大笔。属下这就去办。”田琛低着头,极是恭敬。
“去吧,别再让我失望。”
-
与此同时,申国公府正院
风大夫将一包特制的粉末倒入香炉,白烟袅袅升起。
刚刚拔掉一身银针的秦博滔正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风大夫捂着鼻子,将香炉放到他眼前,“有点臭,你忍一忍。”
刚说完,秦博滔被熏得打了个喷嚏,“无妨,咳咳……这要熏多久?”
风大夫淡定道:“一盏茶吧。这是老夫特意研制的驱虫香,定能将这玩意儿逼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终于秦博滔腕间感觉到一阵异动。
风大夫眼睛放光,兴奋地掏出一把形似柳叶的小刀,轻轻划开一道小口,将香炉凑得更近了些。
顷刻间,一条五色斑纹的小虫扭动着从伤口处钻出。
风大夫掏出手帕将小虫包起来,扔到一个托盘里。
秦博滔忍住呕吐的冲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牵机蛊的子蛊。看这颜色可是喂了不少罕见的毒草养出来的。对方可是下了血本呐。”
风大夫面不改色,用刀背将那小虫压扁,“这玩意解决了,你体内的瘴毒就好办了。回头老夫给你开几副药,过个两三天就能下地活动了。”
“爹,您醒了?”门口传来少女欣喜的声音。
秦博滔笑着冲她招手,“乖女儿,快来谢过风大夫。”
南烟笑眯眯行至床前,郑重道:“风大夫妙手回春。我们秦家欠你一个大人情。不过,眼下城西不少人家也中了瘴毒,不知您这方子可否公开?
我们会向圣上禀明您的功劳,必有重赏。”
风大夫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方子也不是稀罕的东西,拿去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