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只有一人,就在咏州北面的水道里。”
陆友明在说出这个消息时,显然也有些迟疑,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个赵锦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是换做以前,赵锦就算一个人入城,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毕竟他可是皇子,又是亲封的伯王,有着这样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敢动他。
但如今陆天德已经带着咏州军反叛,赵锦却依旧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们视野,这还真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什么?一个人?岳家军没有跟随?”
陆天德满脸狐疑的看向儿子陆友明,见陆友明点头时,陆天德不禁手掐下巴,陷入了沉思。
良久,陆天德也没想到赵锦如此做的真实意图,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
“这位伯王殿下难道是想来找死不成?”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咏州城附近可曾出现其他动静?”
陆天德继续询问儿子陆友明,在他看来赵锦绝对不可能这么傻。
若是有恃无恐的话,势必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对方真的已经有所准备,自己就不得不提前排兵布阵。
他可不想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被围死在咏州城。
“根据我们的探子回报,距离咏州最近的良州军并未有任何异动,现州那边也没有出兵。”
“现在看来,这个赵锦手里应该只有那两千岳家军!”
“岳家军不擅长水战,他应该不会傻到让岳家军来攻打咏州城。”
陆友明虽说平时不学无术,但自小就耳濡目染了不少军事方面的事情。
因此他也能很好的判断如今的局势。
对于他的判断,陆天德听后也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十分认同。
“那这就怪了,这个赵锦到底想做什么!”
“不行,我等不能坐以待毙,立刻传令,大军集结,随时准备从南面的水道离开咏州。”
陆天德这时已经开始加快了撤离的速度。
在他看来,多在咏州城呆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
既然看不出赵锦的意图,那么还是早走为妙。
就在陆天德准备集结部下,沿着与赵锦相反的方向逃离咏州时,前面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报!将军,北面水道中,伯王赵锦正在痛骂咏州军!”
听到有人前来禀报,陆天德眉头紧皱。
“将军,伯王赵锦一直在蛊惑军心,很多兄弟已经开始动摇,还请将军尽快定夺。”
正当陆天德沉吟间,那位前来禀报的将领再次开了口。
直到这时陆天德才知道,原来赵锦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开战的,而是来劝降咏州军。
咏州城北面水道里,赵锦此时正站在一搜小船上,冲着城头喝骂不止。
“尔等乃是我大乾士卒,何故要背叛故土,作他人之走狗?”
“难道尔等忘了自己乃是大乾子民?尔等走后,尔等的家人当如何?”
“尔等就这么想看着家人受到牵连?此举实在是不忠不孝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