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一块打包扔到河里了,现在里面空空荡荡的。
于是李金武和邋遢老道又将目光放在了右边二老的房间之中。
刚一开门,里面出奇的干净,一尘不染。
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家。
邋遢老道“咦”了一声,走到了柜子前。
“吱呀”一声打开柜门,“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哎呦,砸死老道我了!”
李金武当即赶了过来,一把抓起他胸口的东西。
是一个神龛,一条青铜色的大鱼落在手中,沉甸甸的。
邋遢老道把柜子彻底打开,里面正是香烛、供台之类的物品。
“他们家在祭祀这个东西。”
将柜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了出来。
李金武和邋遢老道这才对着仵作点了点头。
士兵将老两口的尸体放了下来,让仵作进行检查。
“这不是那个庙供奉的吗?”
几人目光望向陈天放,陈天放将目光投在一个士兵身上。
对方当即行了一礼,“噔噔噔”跑了出去。
在外面拥挤的人群中抓了一个年轻男子进来。
那年轻男子一身粗布麻衣,跪在地上打着颤。
“军爷,军爷,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行了行了,不要再叫了,我问你,他们两个平时拜这个吗?”
男人听到不找自己麻烦,当即松了口气。
然后抬头望了眼那个大鱼,明显眼神中的恐惧加深了几分。
“这……这是那个河伯?没见他们家拜过这东西啊。”
“要是这东西真有用的话,今年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被拉出去当新娘呢?”
“这个河伯,你有什么印象?”
李金武追问道。既然对方确定不拿自己怎么样,那家伙也放松下来,摊了摊手。
“就那样吧,那东西和我们关系不大。”
“虽然你看那些人都跑去那边,但事实上真正受益的也没多少。”
“近年来虽说风调雨顺,但关我们什么事?”
“城东靠着湖泊能捞点好处,我们这边最多是盲目跟风。”
“对了,近几年那些新娘却偏偏都是我们西边这边出来的。”
“哎呀妈呀!”
在验尸的仵作突然惊呼出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
对方正趴在地上,老两口的衣服被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了底下的皮肤。
准确来说也不叫皮肤了。
那密密麻麻已经被鳞片缠满了半身。
即便是两人已死,那鳞片还在微微开合着。
就像鱼嘴在进行着呼吸。
“哎呀,这东西都是真的,河伯是真的!”
刚才还满不在乎的那小伙,现在已经跪在了地上,带着一丝恐惧。
陈天放阴沉着脸,拔出了指挥刀,就在对方的鱼鳞身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往脖梗处扎了过去,横拉一下,血肉飞溅。
李金武等人强忍着不适,再向前去打量。
果不其然,出现了那天和那个士兵一样的变化。
喉咙里面已经长满了腮。
李金武蹲下,掰开了两人的嘴,里面已经没了舌头,牙齿也不见了。
之所以要紧闭着,是因为在被掰开之后。
他的脸部轮廓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由一个立体面变成了整个突出面。
如果从侧面去看,更像是一个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