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结局

小男孩抬头，乌黑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顾川，脆生生地喊：“叔叔好！”

顾川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小川？”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白锦曦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语气平静：“白小川，今年四岁半。”

四岁半……

时间倒推回去，恰好是那一晚。

顾川的呼吸几乎停滞，他蹲下身，与小男孩平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喜欢机器人？”

小男孩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玩具：“妈妈说我以后可以造出比这个更厉害的！”

顾川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白锦曦，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

白锦曦却只是淡淡一笑：“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她牵起孩子的手，准备离开。

顾川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白锦曦！”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意和震惊：“你什么意思？”

白锦曦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就是字面意思。”

“这孩子是我的？”顾川咬牙。

“生物学上，是的。”白锦曦微微一笑：“但法律上，他只有母亲。”

顾川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你瞒了我五年？”

白锦曦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依旧淡然：“顾川，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选择。”

她低头对孩子温柔地说：“小川，我们该走了。”

小男孩乖巧地点头，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顾川一眼，小声问：“妈妈，叔叔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白锦曦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着他离开。

顾川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俩的背影，胸口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愤怒、震惊、愧疚、心疼……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喜悦。

未来科技总部。

顾川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咖啡早已冷透。

赵芸推门而入，脸色凝重：“老板，查到了。”

她递过一份文件：“白锦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孩子是在瑞士出生的，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的。”

顾川闭了闭眼：“她故意的。”

赵芸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白小川，智商测试结果187，三岁就能解微积分，现在已经在学习量子物理基础。”

顾川猛地睁开眼。

赵芸苦笑：“简直……和您小时候一模一样。”

顾川的拳头狠狠砸在玻璃上，钢化玻璃竟被震出一道裂痕。

“备车。”他声音沙哑：“去白家。”

白家庄园。

白锦曦正在花园里陪孩子玩无人机，见顾川大步走来。

她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小川，去找张阿姨，妈妈有事要谈。”

小男孩看了顾川一眼，抱着无人机跑开了。

顾川盯着白锦曦，声音低沉：“为什么？”

白锦曦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平静：“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顾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明明可以告诉我！”

白锦曦抬眸看他，眼神依旧淡然：“告诉你，然后呢？”

“你会放弃柳婉儿吗？”

顾川僵住。

白锦曦轻轻推开他的手，笑了笑：“看，你自己也知道答案。”

她转身望向远处的花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顾川，我不是来跟你争什么的，那一晚……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孩子，也是我想要的。”

她回头，眼中带着决绝的温柔：“你可以继续你的人生，我不会打扰。”

顾川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

“白锦曦，你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