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晓悦和沈奕辰走进来,只见阿诚正跪在地上,何甜甜则一脸嫌弃地坐在椅子上,拿着帕子不停地擦手,仿佛刚刚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看到苏晓悦,何甜甜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到苏晓悦怀里,委屈道:“晓悦,你可算来了,这个负心汉居然要纳妾,你带我回抱山村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沈奕辰听到这话,心口猛地一阵抽痛,他今天从火辣辣火锅店回来后,可是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劝得娘子答应留在京城。,没想到阿诚这小子,居然在这时候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苏晓悦给了沈奕辰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带着何甜甜与荷叶来到旁边的房间,立春见两人出了厅堂,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地上捡起那个比她还高的包袱,猛地往背上一甩,喊道:“小姐,等等我。”
沈奕辰看着追出去的立春,不禁心想,难道府里的伙食太好了,把立春养得这么有力气。
苏晓悦接过何甜甜手中的包袱,立春赶忙上前,接过苏晓悦手中的包袱,挂在自己脖子上。苏晓悦看着立春身上背着的那个庞然大物,无奈道:“立春,你要不先把包袱放旁边歇歇?”
立春生怕一会儿出发时再背包袱耽误时间,背着包袱往地上一坐,道:“小姐,这样我就不累了,你们先聊。”
苏晓悦明白,当务之急是解决何甜甜的事。她拉过何甜甜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耐心问道:“阿诚到底怎么欺负你了?跟我说,我让立春帮你好好教训他。”
何甜甜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满脸羞耻地说:“阿诚,阿诚他居然要纳妾,我不想再住在将军府了。”
何甜甜的话,让苏晓悦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死机了一般,她赶忙整理思绪,说道:“是他亲口跟你说要纳妾的吗?他要纳谁家的姑娘,你弄清楚了吗?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个渣男。”
何甜甜觉得苏晓悦说得有理,可她自幼接受的观念便是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晓悦说:“晓悦,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善妒了?”
苏晓悦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道:“我觉得你这是在勇敢地扞卫自己的幸福,所有女子都该学习这种品质。
只是你想逃回抱山村这一点,我得批评你,你平时那么勇敢,怎么能遇到这点事就当逃兵呢?”
何甜甜听了苏晓悦的话,情绪暂时得到安抚,不再哭着喊着要回抱山村。
而是将今日在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苏晓悦听。
苏晓悦听完何甜甜与荷叶的详细讲述,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一旁席地而坐的立春愤怒喊道:“禽兽,渣男!甜甜,别怕,老娘替你阉了他。”
许是背上的包袱太过沉重,她挣扎了几下,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在场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晓悦见气氛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便倒了一杯水,递给立春,交代道:“帮我照顾好甜甜和荷叶,我去去就回。
要是阿诚真有别的心思,咱们就休了他。不过就我对阿诚的了解,他应该没那个胆子。”
此时的阿诚,正被沈奕辰拉到一旁狠狠教训着,阿诚被打得连连求饶,嘴里还不忘追问道:“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呀?您就告诉我吧,我一定改。”
沈奕辰一边揍他,一边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你个混蛋,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吗?居然敢让甜甜伤心,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阿诚被揍得晕头转向,心里却依旧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自家娘子,只能不停地求饶。
而苏晓悦则快步走向阿诚和沈奕辰所在之处,她心里也在思索,阿诚平日里对何甜甜一片真心,怎么会突然闹出这等事,其中必定有误会,得赶紧弄清楚,不能让何甜甜白白伤心。
苏晓悦匆匆步入前厅,一眼便瞧见沈奕辰神色冷凝,与阿诚相互对视,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
阿诚一见苏晓悦现身,宛如抓住救命稻草,满脸忧色地急忙快步趋近,一把紧紧拉住苏晓悦的衣袖,语气焦灼万分:“夫人,您可算来了!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娘子究竟是怎么了?下午我离开房间之时,她还一切如常,怎地转眼间就变成这副模样?”
苏晓悦沉面色肃,板着脸缓缓走向阿诚,绕着他踱步一圈,眼神中尽是审视之意。紧接着,她猛地伸手揪住阿诚衣襟上那片沾染胭脂的地方,语带嘲讽:“哟,听闻咱们镇国大将军这是有意纳妾?不知相中的是哪家千金啊?”
沈奕辰本就对阿诚所谓“纳妾”之事心中不满,此刻听闻苏晓悦之言,不禁朝着阿诚投去如利刃般的目光。
阿诚感受到自家爷那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心头一慌,“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赶忙不迭摆手辩解:“纳妾?哪有的事啊,夫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阿诚此生只认定甜甜这一位娘子,对她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苏晓悦听他这般急切解释,面色稍霁,但仍指着那胭脂印,紧追不舍地问道:“那这又是作何解释?你总得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吧。”
阿诚低头看向那醒目刺眼的胭脂印,以为苏晓悦有所误会,忙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今日在火辣辣火锅店,你们提及要回抱山村,一想到娘子若真随你们回去,我该如何是好,心中便焦急如焚。
我寻思着买些东西讨好荷叶,让她帮我美言几句,劝劝娘子留下,可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荷叶便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临走还将胭脂狠狠砸在我身上。”
苏晓悦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忍不住无奈地抬手扶额,没好气道:“你若想与她交谈,大大方方说便是,为何非要把荷叶堵在墙角?你这行径,任谁瞧见都会心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