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后面…后面杀过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亲兵连滚带爬地冲到耶律延禧的马前,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耶律延禧正被这连日来的溃败搞得焦头烂额,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一鞭子抽在那亲兵脸上,怒吼道:“废物!慌什么!朕的御帐亲军是吃干饭的吗?!”
那亲兵捂着脸,带着哭腔道:“陛下,顶不住啊!就…就六个人!个个都是杀神!侍卫司统领…侍卫司统领让您快走,他带人挡住他们!”
“六个人?!”耶律延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六个人就把他数万大军杀得人仰马翻?
还敢追到这里?!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愤难当。
“侍卫司统领!”耶律延禧咬牙切齿地喊道,“朕命你,务必…务必将这伙贼人挡住!一个不留!”
侍卫司统领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听到命令,立刻翻身下马,抱拳道:“末将遵旨!誓死扞卫陛下!”说完,他抽出腰间佩刀,朝着涌来的喊杀声方向怒吼一声:“御帐亲军!随我杀敌!护驾!”
声音如滚滚雷霆,带着决绝和悲壮。
周围的御帐亲军虽然心中恐惧,但军令如山,加上侍卫司统领的威望,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兵器,跟着他迎了上去。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再说晁雄征,他手提八棱紫金锤,一路横冲直撞,沿途的辽兵根本无法阻挡,如同砍瓜切菜般被他扫落马下。
“痛快!痛快!”晁雄征仰天长啸,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穿越以来,他一直韬光养晦,苦练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在这乱世中建功立业,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怎能不让他兴奋?!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人正是那侍卫司统领,他手提战刀,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晁雄征。
“来得好!”晁雄征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身后的岳飞、杨再兴等人也纷纷摘下弓箭,抽出兵器,紧随其后。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紧跟晁雄征的步伐,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两军瞬间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震天。
晁雄征挥舞着八棱紫金锤,如同旋风般旋转,每一锤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敌人的兵器上,立刻就能将兵器砸断,砸在人的身上,更是非死即伤。
那侍卫司统领也是一员猛将,手中战刀舞得密不透风,不断地朝着晁雄征砍去,想要阻止他的前进。
然而,晁雄征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而且他的八棱紫金锤也太过沉重,每一次碰撞,都让侍卫司统领感到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这…这还是人吗?!”侍卫司统领心中惊骇,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
战况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突然,晁雄征虚晃一锤,逼退了侍卫司统领,然后猛地将手中的八棱紫金锤朝着他甩了出去。
“不好!”侍卫司统领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
八棱紫金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膀上,顿时血肉模糊,骨头碎裂。
侍卫司统领惨叫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下来,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晁雄征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再次抡起手中的八棱紫金锤,朝着一匹战马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
那战马发出一声哀鸣,四蹄断裂,轰然倒地,将马上的辽兵压在身下,生死不知。
这一幕,彻底震慑了周围的御帐亲军。
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统领被一锤砸落马下,战马也被一锤砸死,这…这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啊!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御帐亲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们开始不自觉地勒住战马,想要后退,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而岳飞、杨再兴等人,也因为前方御帐亲军的阻拦,稍稍犹豫了一下。
他们担心贸然冲过去,会陷入敌人的包围。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
晁雄征看着眼前士气低落的御帐亲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再次朝着御帐亲军冲了过去。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彻底击溃敌人的信心!
身后,岳飞看着前方有些停滞的御帐亲军,眉头微皱,略一思索,便大声喊道:“随我冲锋!”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战场的沉寂。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某种重要的决定。
岳飞一声令下,如猛虎下山,率领杨再兴等四人,直插御帐亲军阵中。
这御帐亲军本就已被晁雄征杀得胆寒,如今见又冲来四员虎将,更是肝胆俱裂,哪里还有半分抵抗之心?
顷刻间,军阵便如被巨石砸入平静湖面,四散奔逃,人仰马翻,哭喊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混乱不堪。
晁雄征眼见耶律延禧就在不远处,心中大喜,也不顾那散乱的御帐亲军,径直纵马追去。
他胯下战马,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四蹄翻飞,如风驰电掣,转瞬间便追至耶律延禧身后不过数丈。
耶律延禧惊恐万状,回首间只见晁雄征狰狞的面孔,心中更是恐惧,拼命地抽打着战马,恨不得肋生双翅,飞离此处。
残余的御帐亲军见皇帝危急,虽已丧胆,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他们纷纷弯弓搭箭,箭雨如蝗,朝着晁雄征飞射而来。
晁雄征却丝毫不惧,他弃了八棱紫金锤,抽出腰间佩剑,左劈右挡,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拨开。
箭矢与剑锋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火星四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