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一个好字，但又觉得太冷淡，挑了一个尽量不太夸张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那天晚上他虽然很疲惫，但睡得很安稳，安稳到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年少时的家。

可第二天醒来依旧是梦一场。

还要要面对那个恶毒的大小姐。

宁昭也不待见他，翻了个白眼。

昨晚那抹仇恨的目光仿佛是错觉，顾宴又变成了平日那副冷淡无波的样子。

宁昭又照常呛了他几句才坐上后座。

——

一到教室，宁昭刚坐下，身旁的徐书羽就笑眯眯地将手上的甜点移了过来。

“这个是学校附近很火的一家甜点店，我今天起得老早才抢到了，可好吃了。”

宁昭没有接过，她不爱吃太甜的食物。

徐书羽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她很喜欢跟人分享好吃的好玩的，也常常会在这种时失了分寸。

她直接拿了一个往她跟前凑。

“你吃吃看。”

宁昭忍了忍，没忍住，“你洗手了吗？”

徐书羽愣了一下，瞬间表情变得委屈无比。

她丧着脸抱住甜点盒想往回缩，却被宁昭拉住了。

她自己从盒里拿出了一个甜点，咬了一小口。

徐书羽瞬间忘了刚刚的不快，闪着星星眼问，“好吃吗？”

“不好吃。”

宁昭不喜欢勉强自己。

徐书羽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一旁的施染刻意从他们课桌旁走过。

“有些人啊，再讨好也是没良心的，别上赶着了。”

徐书羽把头埋了下去。

宁昭毫不客气地冲施染道。

“滚远点。”

然后不顾面色微红的施染，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餐盒。

打开后，里面装满了各色各样的早餐，有水晶包，蟹黄包，小笼包，饺子等肉类食物。

“我不爱吃甜的东西，你要喜欢，我们还是吃这个吧。”

徐书羽微微愣了一下，她以为宁昭应该是早上吃着吐司喝着黑咖啡的类型，所以她今天才会特意去这种相似的甜点店买吃的。

其实宁昭原本还真是这种类型，第一次张妈给她做这些的时候，她是嫌弃的，从前她只吃西式早餐，而且要荤素搭配，可这些食物都是重油的肉类。

但或许是张妈的手艺太好了，她觉得这些食物的确比吐司要美味很多。

主要还是她以前从未吃过，很新鲜。

耳边传来徐书羽兴奋地声音，“你也喜欢吃辣吗！”

餐盒旁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蘸料，红彤彤的，嗅了嗅香味，肯定是辣油。

“嗯。”

徐书羽顿时觉得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我也很喜欢吃辣！”

之前和施染做朋友的时候，因为她吃不得一点辣，甚至还不喜欢闻辣味，所以她们吃饭时，菜色不能沾半点辣，就连火锅的鸳鸯锅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