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家才有活路。
崔易欢明白其中厉害关系,正色道,“少夫人,你忙你的,老夫人那里我亲自盯着,若有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难得有机会报仇,她一定不会让老夫人好过的。
叶桢道了好。
便听崔易欢又问,“少夫人,世子会回来吗?”
叶桢顿足,“我不清楚。”
自上次谢霆舟送了一箱子东西给她后,许是真的忙碌,也许是怕她不自在,亦或者不愿她有机会将东西送还,两人再没单独相处过。
武德司总是异常忙碌,往日扶光邢泽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这次扶光却被留下,叶桢心头有些异样。
她不知是否是自己多想,扶光似是谢霆舟留给她的。
“你找世子有事?”
崔易欢早晚都去前院,叶桢自然会留意,次数多了,就发现了点端倪。
她似乎是为了看谢霆舟,可若是倾慕谢霆舟,当初就不会主动找上忠勇侯。
崔易欢笑,“没事,是我胆小,侯爷去剿匪,府上出了这个事,没个男子在家,总觉得不够踏实。”
随即她又转了话头,“话说回来,这个时候府上不安全,世子不回来于他也是好事。”
她希望她的儿子平安健康,最好等风波过去再回。
叶桢亦希望谢霆舟平安。
不过她还要要事,没与崔易欢多说,便回了自己院子。
她找出珍藏的手札,将关于天花这一页内容,反复观看,确定记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后,叶桢撕下这一页焚于火上。
前世,说不得就是她被送走后,叶晚棠拿走了这本手札,得了预防天花的法子。
这一次,叶桢绝不给叶晚棠立功的机会。
夜间,府上又发现一个孩子高热,她是侯府家生子,应是这几日和朝露他们接触被传染了。
隔日,又发现两个,一个孩子,一位老人。
因着这三人发病,下人们彻底信了天花一说,再不敢生出别的心思,个个安分地等着府医治疗结果。
如此又过了两日,朝露三人身上的水疱开始变成脓疱,伴随着疼痛和瘙痒。
老夫人院中又发现了两例,都是曾和春嬷嬷亲近的。
许是叶桢每日命人熬制清热解毒的药饮起了作用,府上感染情况比预想的好太多。
且最先发病的三人,虽还承受着病痛折磨,但还不曾听闻有生命危险,这让府上下人们惶惶不安的心,又定了一些。
在朝露她们三人身上结痂时,叶桢收集了些豆痂,用温火烤过后,研成粉末,而后吸入鼻中。
她按叶惊鸿所记给自己种痘。
手札还记载了其余几样法子,诸如用棉花蘸取痘疮中的浆液,塞入鼻中,以感染天花,进而产生抵抗力。
亦或者直接穿上疫病患者的衣裳,以此感染等方法。
但据叶惊鸿所述,所有方法里,叶桢所有的成功率相对较高,也较稳定。
只是等痘痂成熟,需要时间,所以她及时封锁了侯府。
如今过去这些日子,叶桢担心利用老夫人的人坐不住,吩咐挽星和扶光。
“接下来我应会高热,甚至起疹,你们不必惊慌,挽星盯紧府上情况,扶光留意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