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宛若浓稠得有些化不开,唯一轮明月撕开了黑暗让光明普照大地。
李憨身影出现在了帝都,
一人、二狼就那么缓缓走在路旁,月光透过周围绿化树的间隙,在他(它)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个绑匪的尸体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西单街道旁那处已经空无一人的小院里。
二狼下手干净利落,没给他们任何求饶的机会。
没错!
第三个劫匪在回到院子后也被李憨留在那里的小灰,毫不犹豫的咬断了喉咙。
正是它守在绑匪的藏身之处,让第三个绑匪自以为安全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
李憨眯起眼睛,内心中并没有任何的紧张。
开什么玩笑?
要是害怕的话,他会特意把尸体留下来?
正常情况,早就被其收入空间毁尸灭迹了好吧!
李憨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某些人警告!
他这是要告诉对方,其敢随意乱动自己的妻子,那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
……
周府的书房内,檀香在青铜香炉中静静燃烧。
周建民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红木窗棂。
墙上挂着的西洋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李憨带着小白、小灰出现在庭院时,周建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二人坐下后,他听完女婿的一番叙述,灰白的眉头不禁紧紧锁在了一起。
“女婿,你确定他们说的是赵家公子吗?”
良久后,周建民转过身,
书桌上的台灯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李憨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
上等的青花瓷杯里,碧螺春的茶汤已经凉了。
“怎么?那个赵家到底什么来头?很厉害吗?”
他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山民特有的直率。
周建民走到书柜前,取下一本皮质封口的文件,随手扔给了一旁的李憨:
“赵家在帝都同样属于位高权重的大家族,论政商关系网,不比我们周家差。”
他顿了顿,道:
“这些就是有关赵家的资料,你可以看看。
他们家这一代男丁单薄,目前就赵天刚这么一个独苗,若这次事情真是他做的,还真不好解决……哎!”
随着他的叹息,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正翻看资料的李憨注意到岳父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明显内心十分纠结。
这个在帝都都能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刻明显显露出罕见的犹豫。
“如果我们动他……”
周建民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就相当于向整个赵家宣战。
以两家的庞大势力,还有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估计就是上面也不可能允许我们因为这次的事开战……”
他摇了摇头,并没再就这番话说下去。
但那意思,却很明显了。
窗外,一阵夜风突然吹动了窗帘。
李憨清楚看到,岳父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
“那岳父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就算死也是白死了?”
沉默少许,他突然问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语气,更是清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