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大急,连忙朝着袁羌大喊:
“憨货快,去牛车上找找有没有伤药!”
袁羌不敢怠慢,顶着满身鲜血冲到营地里的牛车边上。
昨晚来偷过一次,袁羌对牛车上物资摆放的位置很是清楚。
一小会儿功夫,就带着一盒子伤药冲了回来。
柳羽打开盒子,里面金疮药,麻布条,针线,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专门止血用的铁钳子,拿火烧红烫伤口上,给伤口烫结痂了就能止血。
带着盒子,抱起周阳走到营地里还没熄灭的火堆前。
让伤得不重的刘季,往火堆里添了点新柴,把铁钳子放进了火堆。
随即,柳羽将周阳平放到地上,蹲下身,拿幽泉剑把他腹部的衣服划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柳羽从地上抓了把雪,抹在伤口上,对伤口进行简单清理。
等看清楚后,发现周阳腹部挨的这一刀捅得很深,根本不确定有没有伤到肠子。
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伤到肠子,基本就等于死亡。
加上伤口在不停流血,柳羽根本没时间去探查肠子有没有受伤,只能赌周阳命硬,用针线快速对伤口进行缝合。
缝合好以后,柳羽往伤口上撒了点金疮药,那麻布条在周阳肚子上裹了一圈。
随即快速去清理周阳身上的其他伤口,清理完后拿烧红的烙铁往上烫,烫完后就撒金疮药,用布把伤口包上。
等将周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已经过去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的周阳气息微弱,脸色看不见半分血色。
柳羽脸色凝重,却丝毫不敢停下来。
又连忙拿着针线,去缝合陆游肩膀上的刀伤。
等把陆游跟刘季身上的伤,都处理完以后,刘羽这才有了歇息的时间。
坐在火堆边,愣神看着昏死的周阳,柳羽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陆游看着柳羽的脸色,已经知道情况不妙了:
“羽哥儿,周阳他…还能活吗?”
柳羽一脸茫然地摇头:
“不知道。”
听到这话,陆游刘季的脸色,顿时就沉重了起来。
先前打赢的喜悦荡然无存,就连袁羌,也闷头坐在火堆边一言不发。
许久以后,直到李晟一手拽着王县令,一手提着王县令几岁的儿子过来,才打破了四人间的沉寂:
“羽哥儿,这老小子怪狠毒的。”
“他把他儿子丢马车里,自己从后面车窗爬车跑了,我沿着脚印追出去五六百米,才把他给追到。”
李晟一把将王县令推到柳羽面前,抬起一脚将他踹得跪倒在地。
随即抱着王县令儿子,一屁股坐雪地上,笑着朝柳羽埋怨道:
“我说你们也太不仗义了,让我带四个兄弟去松阳栈道前面推石头堵路,你们自己搁这打起来了。”
“哥们儿回来一看,你们都打完了,过分了嗷!”
话说完,李晟便察觉到柳羽陆游几人的脸色不对。
连忙朝着地上趟着的周阳看去,伸手去探周阳鼻息。
发现气息很微弱后,李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阳他,什么情况?”
柳羽长叹一口浊气摇头:
“伤得有点重,能不能活看老天爷收不收。”
听到这话,李晟顿时皱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五个人,会突然跟都指挥使司二十多个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