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看这事,不过就是下人间互相不认识,造成的误会罢了。”
“武总旗,我看不如各自把自己的属下带回去,自行处罚如何?”
武总旗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这种处理结果,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但尽管是在刻意偏袒,刻意庇护柳羽几人,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
武总旗大手一挥,卫所营的士兵过来,拿绳索把柳羽等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当着诸多衙役的面,刚还跟柳羽一唱一和的武总旗,此刻却冰冷地盯着柳羽:
“哼,哪怕你们是被人欺负的。”
“但当兵耍黑钱,还跟人动手打架,这丢的是我的脸面,我绝不姑息!”
“回去后,一个人二十军棍,打完就给你们扔牢里去,都给我好好在大牢里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武总旗这惩罚下的,那叫一个铁面无私。
把柳羽几人带回城离城门口不远的卫所营后,夜里点灯,大摆十条长凳,请包括王县令在内的全城人都来观看。
柳羽十人被按到长凳上,生生挨了二十军棍,打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凄厉的惨叫声,大得传出去老远。
被武总旗请来观摩的临县人,光听声音就觉得瘆得慌,行刑的场面,是一点不敢细看。
二十军棍一打完,柳羽等人就被扔进了位于城门脚下的苦牢里。
不同于县衙按照规制建造的大牢,卫所营苦牢,是战时用以前城门脚下堆物资的库房临时改造的。
用来关押即将被处死的逃兵,或是卫所营里揪出来的叛军探子。
苦牢条件,比之县衙的牢房要艰苦百倍。
在牢里,不仅见不到丝毫灯光,地面还冰冷湿润,空气中布满恶臭。
柳羽十人被打了军棍关进来,得亏是武总旗还有点良知,命人往地上铺了一层稻草。
让柳羽等人,可以躺到地上,不至于没地方休息。
柳羽十人也是疼得厉害,进了苦牢,就在一刻不停的发出惨叫。
一直到苦牢外看守的人走远了,柳羽才突然停止叫唤,面无表情爬起身,用手将垫在裤子里的棉垫子,给掏了出来。
李晟陆游等人,也是纷纷掏出了棉垫。
二十军棍,是当着王县令的面打的,做不得假。
寻常人挨七八下,骨头就得断,挨上十来下,就算不终生残废,也至少大几个月下不了床。
但打是真打,却也不可能真把柳羽等人给打坏了,开打前,武总旗一早给柳羽几人裤子里垫了棉垫,确保打的力度看起来够重,但伤不到柳羽几人分毫。
整个就是一起,柳羽带着人闹事,武总旗配合,演给包括王县令在内的所有人看的一场苦肉戏。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柳羽等人挨了军棍被关进了苦牢。
那最近一段时间,临县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有人怀疑得到,柳羽几人的头上。
一夜风波过去,次日一早。
王县令携全家老小,随着都指挥使司官兵,出了城门,朝洛北城赶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武总旗就独自进了苦牢,拿着钥匙开门,把柳羽几人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