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
就想问一声这个时候了你才担心这个,会不会有点晚了些?
若爷猜的不错,这个时候,你皇玛法应该已经跟你二伯执手相看泪眼了呀,搞不好今天晚上还要抵足而眠呢!
别说,还真别说,胤礽还真有一丢丢那个想法。
倒不是什么曲意逢迎,争取跟皇父冰释前嫌,甚至打感情牌,试图抹去废太子之事。
他更多是担心康熙身体,想解释解释自己当初心境与行径。
“这话说来您可能不信,虽然痛苦彷徨之时,儿子确实有过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之类的不敬之语。但实际上,儿子一时一刻也未曾看过您早早晏驾,给儿子腾地方。儿子……”
反正都已经被扒的连条底裤都不剩了,胤礽也就不在乎什么脸不脸。
直接闭了闭眼:“儿子就是自打索额图死后便越发惶恐不安,唯恐你哪天不顺心,把儿子已经给废了。”
“加之底下的优秀弟弟们越长越大,心思越来越多。一个个进了新世界大门之后,又迫不及待的与儿子划清界限。”
“以至于儿子心中惶恐加倍,越发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保护自身地位不受威胁。”
堂堂太子出手拉拢臣子什么的,的确并非上途。
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间攘攘,皆为利往。
人家把脑瓜别在裤腰带上跟你搞政斗,就是盼着一个从龙之功。想着荣华富贵,封妻荫子。
皇阿玛精神矍铄,传位注定遥遥无期。
若再不给点甜头,拿什么让那些大臣为他摇旗呐喊?
总不能因为爱,呸呸呸,总不能只因为正统二字吧!
可是……
索额图倒了,他的大钱袋子就空了一半。赫奕、噶礼相继出事,剩下的一半也摇摇欲坠。
虽然后头皇父为了保证他的太子地位,也为了安他的心,将凌普又安排到了内务府总管大臣的位置。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
内务府改制后,相关政策都清明了许多,可操作空间极小。
能挪给他的自然就更少,远远满足不了他拉拢朝臣的需要。所以此番他才不得已趁着皇阿玛心焦十八弟病情的时候,截留了蒙古贡品。
至于鞭打讷尔苏等人?
胤礽咬牙,到底还是选择坦白:“那缺德玩意儿仗着职务之便,曾磋磨索额图来着。”
“是,索额图有罪。但他又何尝不是一心一意为儿子,为了维护儿子的地位不遗余力呢?在儿子心里,他比郭罗玛法还亲。”
这话一出,康熙老脸登时黑透。
无它,胤礽可是他与元后盼了许久的嫡子,是他一手抚养长大。幼时聪慧,文武双全,可以说承载了他全部的希望。
而若说二十九年,他第一次亲征噶尔丹重病而归时召胤礽盼望事,是心头一根刺的话。
那小子亲近索额图,事事听从索额图意见与自己隔心就是一道坎。
让康熙至今也迈不过来,提起那老货来就满心愤慨。
觉得那僚堪称大清第一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