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疑问
“解释,那就是这件事是真的?”苏炫之冷眼看他,面上虽是平静无波,可内里早就波涛汹涌,想着一旦他说出来的话不合心意,就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陆渊让着他们在小花厅坐下,吩咐了婢女送上了茶水,这才屏退了下人。
“说吧,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们景王府绝不会罢休!我三妹妹进门就为你生下嫡子,平日里又侍奉公婆,料理家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苏炫之瞥了他一眼说道。
“大哥,郡主她温柔知礼,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绝不会辜负了她。”陆渊闷声说道。
“你这算什么话!你既如此爱惜她,又为何在她心口戳一刀。”如意忍不住插嘴说道,“你家表妹已经有了身孕,可见你与她早就瞒着郡主暗度陈仓,如今纸包不住火,你就逼着郡主同意,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都要纳妾了,还说这种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苏炫之冷嗤一声说道,“只要你敢纳你那个表妹,今日我们景王府就与你们决裂。三妹妹她性子软,可是我们却不是好欺负的,我们这就带她走,这辈子你就别再想见到她。”
陆渊脸上露出痛苦与迟疑神色,沉默片刻后,他说道:“大哥大嫂,我实话与你们说,其实我与表妹从来没有过私情,都怪我,都怪我那一晚酒后乱性,这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会……哎,我……我总要为她负责,更何况,她……她又怀上了孩子……”
“酒后乱性!”苏炫之气得跳起来,挥拳就要打。
陆渊并不躲藏,扎扎实实受了苏炫之好几拳,还是如意起身拉开了他。
“这样吧,我们这就带郡主走,把孩子也带回去,孩子这么小,离不开娘。”如意望着满脸愧疚的陆渊说道,“既然你两边都割舍不下,不如我们给你做个决断。你那位表妹如今定是要死要活,非君不嫁吧,我们就成全了他。”
“走,我们去见国公爷与国公夫人。”苏炫之拉着如意的手往外走。
出了小花厅,夫妻两个对望一眼,分明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心有灵犀。
“大哥大嫂,”陆渊追了出来颤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们放心,表妹说了,只要我许她生下孩子养在郡主名下,她愿意青灯古佛待在家庙一辈子。她说过她绝不会破坏我与郡主的感情。”
“果然套路深啊。”如意抿了抿嘴小声说道,“还要将孩子养在郡主名下,那不就成了嫡子,真是想得美。”
苏炫之冷眼看向陆渊说道:“你那个什么表妹的,难道是你一直住在国公府?”
“不瞒大哥,她是我母亲那边的远房表妹,从前小时候,她曾与她母亲在我们府中住过一段时日,后来就回去了。”陆渊沉声说道,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哪知前几个月,她突然找上门来,手中还拿着一对姨母的耳坠,说是姨母亡故,父亲另娶了后妻,要逼着她嫁给后母的侄儿做续弦,那侄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她吓得只好逃了出来,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京城,投靠母亲……”
“果然。”如意低声说道,“果然如此。”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渊诧异问道。
“什么意思?你那表妹分明就是冲着你而来。”如意嘲讽地笑了笑,“我且问你,你可曾还认得出她来?”
陆渊迟疑片刻摇摇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样貌我早就记不清了,更何况,女大十八变,我怎还能认出她。”
“那国公夫人又是如何确定她就是表小姐?”如意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手中所持的那对耳环,我母亲认得出来,确实是姨母从前很喜欢的那对。”陆渊缓缓说道,眉心渐渐蹙起,他抬眼看向如意,神色有些飘忽。
“陆世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如意轻笑一声问道。
“我……我也觉得奇怪。”陆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奇怪?”苏炫之追问。
“我……我向来酒力颇好,可那晚不过是喝了一杯就醉了。”陆渊抱头说道,“醒来时便在床榻……我……我这是铸成了大错,愧对郡主。”
“国公府这么大,你是在哪里饮的酒,怎就与她有了瓜葛。”如意淡淡说道,“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更何况是世子你身边总有几个服侍的人。要是你不同意,那表小姐又如何近得了你的身。”
“那日刚好有朋友送了我一坛美酒,我一时兴起,便在外书房饮了一杯。”陆渊说道,“不过是小小一杯。后来也我也问过我的贴身小厮,他们都说那一晚我喝了酒后,满脸通红,像是不胜酒力,他们便扶我回了后院,我也不知怎就摸到了表妹的院子,黑灯瞎火的,几个嬷嬷见她一人来投靠,也便偷懒早睡了,所以我才能畅通无阻来到她的房间……”
“你这说的倒很是熟门熟路。”苏炫之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平日里早就对她心生觊觎,那晚不过仗着多饮了一杯,所以这才肆无忌惮的摸进了她的屋子,倒搞得好像是酒后乱性,真是可笑。”
“大哥,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说的,我对那一晚的事真的一点印象都无,连那几个嬷嬷都说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可为何我醒来之时却躺在她的身边?”陆渊不顾羞耻,上前一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所以你要为她负责?”如意抬眉问道。
“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何况她还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一个姑娘家,如果我不纳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幸而她是个明理之人,并不想破坏我与郡主之间的感情。”陆渊垂首说道。
如意脑中不知怎的闪现出莹娘的影子,心里想着这位表小姐大概也是这样一个接受过培训的女子吧,很能拿捏男人的软肋。
“为了这件错事,我也曾几次三番请求郡主的原谅,可是郡主她却以为我骗她,我早就与表妹有了首尾。天地良心,这真是意外,我……我真的……哎!罪该万死啊!”陆渊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能否让我们见见表小姐?”如意缓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