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光就带着兄弟们滚来香江!”老头头也不回,“家里那么多货轮养的起你们!”
项越摩挲着文件上的公章,忽然笑出声。
原来有人兜底是这种感觉。
像是没揣钱去吃大餐,还忐忑呢,最后发现餐厅都是他家的。
他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对着空气咧嘴:“牛马兄弟们,你们懂不懂这爽感?算了,你们不会懂,嘻嘻!”
刘成济还在走廊,陈文又冲过来。
他喘着气:“醒了!都醒了!越哥,重症的兄弟们都醒了,可以到普通病房了!”
项越轮椅猛地往前冲,输液架哐啷拽倒。
房可儿眼疾手快抓住他后衣领:“你还挂着消炎针!”
“撒手!”项越扯开针头,血珠在手背洇开,“老子兄弟醒了!”
刘成济瞪向保镖:“愣着干嘛!推他过去!”
走廊里轮椅飙出残影。
项越看着电梯墙上映出的脸,赶紧抹了把脸。
可不能红着眼去,会被兄弟们笑得。
重症监护室外。
“越哥!”连虎像个木乃伊,躺在移动病床上傻笑,嘴角还粘着米粒,
“护士姐姐给的八宝粥,甜的!”
项越一拳捶他石膏腿上:“吃吃吃!差点得败血症还惦记吃!”
“轻点!”护士举着血压计瞪眼,
“别给腿又敲裂咯,三十六床天天说梦话,说是要去码头救越哥!”
项越心头发酸,这个傻小子。
他一路护着连虎回vip病房。
隔壁几个病房陆陆续续转进来出危险期的兄弟。
最里间的病房里传出怪叫。
小四顶着开瓢的脑袋比划,
“当时那砍刀离我天灵盖就001公分!我反手一个擒拿,那个混混立马倒地惨叫”
“反手进icu!”主治医师举着ct片进来,
“都擒拿住了怎么被开瓢的?刚做的开颅手术,情绪不许激动,再嘚瑟给你脑壳装拉链!”
小四撇撇嘴,没再比划,委屈!
走廊又响起轮椅漂移声。
阿水肚子上挂着引流管进来:“越哥!疤蛇在楼下要跟复健师掰手腕,您管管吧。”
项越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帮王八蛋刚从阎王殿爬回来就开始作妖!
“让让!让让!”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撞开人群。
老三肚皮上缠着网兜:“哥!我腹肌都被削掉一块,能纹个骷髅头不?”
“纹!你!妈!”项越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憋出来。
老三也老实了,他不想纹他妈在肚子上。
项越青筋暴起,想着不行再花点钱,送回重症病房再住段时间。
一个没看住,巩沙走到小四床边,给小四烟都点上了,正伺候小四抽呢。
项越气的手直抖,小四脑壳还没好,再抽两口,烟别从脑门冒出来。
他怒吼:“老幺!小四现在不能抽烟!”
巩沙摸摸头搞不明白。
不是越哥说要好好弥补兄弟们,小四可是最爱抽烟。
他特地买的最贵的烟,买了六条呢!工资都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