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又沉又冷，说的还是这般可怖的话，刺激的男人又有了力量开始放声大叫救命。

“喊大声点！”

她抬脚踩在男人的脸上，“你这样惨叫，我才有折磨你的快感啊！”

肉眼看不见的灰暗雾气散开，将整个屋子与外界隔开。

声音传不出去，人也无法进来。

三个小时后，男人再也经受不住，咽了气。

死亡的一瞬间就被她后背虚幻的影子吞噬了魂魄。

同一时间，她也丢下手中被血液浸泡，已经无法拿稳的长刀。

“我们走吧。”她轻声说。

明明一身血衣，走过的地方却没有血液流下。

她像是被包裹在保护层中似得，没有一丝一毫痕迹遗留。

很快走出巷子，大路两边的路灯明亮，照出她泪痕无数的脸。

赫然是失踪多日的今时。

“月月，那些不干净的人，都处理完了。”今时声线温柔，和挂在自己后背的妹妹说道。

今月缓缓探出头。

现在的她五官丰盈起来，不像往日那样枯瘦，更加漂亮了不少。

“姐姐、姐姐。”她口中一直重复着。

今时唇角弧度上扬，“你也很高兴对吧。”

她扭过手，维持住抚摸的动作，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过几天姐姐和你一起离开，你一定会更高兴。”

今月眷恋的蹭了蹭姐姐的脸颊，忽而警惕的往远处看去，“姐姐！姐姐！跑！”

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今时顺着今月的视线看去，交错纵横的小巷子中，有几个身影正在快速冲来。

“真快啊。”今时冷笑一声。

只不过死了一些人渣而已，就这么着急吗？

身后，今月还在小声嘀咕着‘跑’。

今时倒退几步，而后迅速转身。

她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在今月的帮助下，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追来的人。

等回到她们姐妹俩的家时，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今时换下一身黑衣，将自己仔仔细细洗干净，抱着妹妹和妹妹最喜欢的玩偶，蜷缩进冰凉的被子中。

“晚安，亲爱的妹妹。”今时虚握住妹妹的手，柔声说。

今月语调还是有些含糊，但她还是一字一句尽量让自己清晰的说出这句话同样的话。

“晚、安，亲爱、的……姐姐！”

连日奔波，疲惫至极的今时沉沉睡去，黑暗的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

冰冷又坚硬的衣柜，她捂住妹妹的耳朵，两个人紧紧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单薄的柜门外，传来男女暧昧的调笑，和身体交缠而产生的难堪动静。

今时闭着眼，咬牙忍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似乎又闻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像是外表虽然光鲜，但内里已经腐烂的怪物，它的皮囊已经挡不住气味的蔓延。

终于，外间的动静逐渐消弭。

‘砰’的一声关门声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今时再也忍不住，大力撞开衣柜门板，冲进卫生间呕吐出来。

恶心！

太恶心了！

她不停地吐，就连内脏都要一起呕出来似得。

只有三岁的今月跌跌撞撞举着纸巾，“姐姐，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