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面。

好家伙！

过期五年！

“这可是内城来的高档货，只要…”在店里坐着的老婆婆笑眯眯伸出一只手，五根细瘦满是褶子的手指在空气中轻抓。

“三块。”

林时直接就往外走。

没过期的在内城才卖一块钱十个，奸商！

见人离开，老婆婆重新躺回长椅，一双快要被垂下来的眼皮遮住你的眼睛似闭非闭。

“……来得这么早，年轻人就是着急。”

现在是八点，距离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

“不要！不要抢我的东西！”

街道上有人强行撞倒一个瘦弱妇人，从她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后大喜，立即要跑，却被抱住了一条腿。

妇人面容憔悴，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坚毅，这可是自己三个月来，唯一拿到手的一月工资，要是就这么被抢走，她也活不下去了！

“放手！”那混混模样的男人见周围视线落了过来，连忙低头猛踹。

“再不放手我打死你！”

妇人咬牙不放，不料对方猛地一脚踢在面门，鼻头酸痛，温热液体流淌而下。

世界在摇晃。

察觉到抓住自己小腿的力道松动，混混大喜，几脚用力踢踩，终于脱身。

头也不回朝远处逃去。

“…”没有人追他，也没有人上去帮那妇人，原本被突发事件吸引了注意力的人们很快移开了视线，麻木地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有人的脚步从倒地的妇人头上跨了过去。

她竟然还没有晕倒。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愿死。

天空一片明澈，没有一朵云，蓝得很干净，阳光落在不远处，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谁来救救我？”

求你……

那混混一路上不敢多看其他人一眼，生怕自己被别人发现身上有钱。

即便是他这样没有下限的人，也怕众人的贪欲把自己吞噬。

走过一条条街道，周围的事物不断后退，终于，他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小楼。

大门敞开，门板早已不知所踪，灰黑色的蛛网胡乱在角落堆叠，不知名的飞虫四处碰撞。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认出他后才收了回去。

这里竟然有二十几个混混！

他们年纪不一，老的看着有五六十岁，牙都不剩几颗了眼神却仿佛小刀一般，被他视线扫过都会让人皮肤一紧，看着就像坟地里爬出来的恶鬼；至于年纪小的，只有八九岁的模样，戴着脏兮兮的灰帽子，手臂贴紧身体，一抹银光若隐若现。

显然是匕首一类的凶器。

这些人聚集在这里，没有互相搭话闲聊，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唯一提的共同点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几个信封。

信封呈黄色，上面还标记着一行字。

“钱氏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