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独孤行利落斩下瘟喉头颅,震慑住全场之时,卡芙卡、烂牙、顾婷等人也纷纷卸下了身上的伪装,从暗处走了出来。
卡芙卡柳眉倒竖,瞪了独孤行一眼,小声却带着威胁意味地说道:“好你个独孤行,竟敢拿老娘砸挂,等会儿这事完了,老娘再跟你好好算账!”那眼神中带着嗔怒,却也有着别样的风情。
而此时,瘟喉的手下和痔疮头的手下们全都震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几人,尤其是看着刚才还伪装成坏种人的独孤行,心中满是恐惧与疑惑。
烂牙嘿嘿一笑,活动了一下筋骨,那模样仿佛在期待着一场新的战斗:“哈哈,看这些家伙吓破胆的样子,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独孤行双手抱胸,目光轻蔑地扫视着眼前这群瘟喉的残部和痔疮头的手下,冷冷开口道:“瘟喉那厮,为了一己私利杀良冒功,在这城里烧杀抢掠,犯下累累恶行。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都是帮凶。现在他已经死了,就凭你们,能扛得起这泼天的大罪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在这血腥的大厅里回荡。这时,一个小兵涨红了脸,情绪激动地跳了出来,指着独孤行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人类!别在这装腔作势!我们做下这些事,都是被你这混蛋忽悠的!杀了你,把你的脑袋带到陛下面前,说你才是罪魁祸首,我们照样是大功一件!”
小兵的话仿佛点燃了其他士兵心中的希望,他们原本慌乱恐惧的眼神中,渐渐露出凶狠的光芒,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缓缓朝着独孤行等人围了过来,嘴里还发出阵阵怒吼,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野兽。
独孤行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展开,轻轻一挥,那折扇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旋而出。
折扇飞舞的轨迹奇妙无比,好似那桑林之舞般优雅灵动,又似庖丁解牛般精准狠辣。它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刃,在那小兵的身体周围穿梭,眨眼间,小兵的身体便被肢解开来,鲜血四溅,肉块横飞。
其他杂兵们原本还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手中的武器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顾婷看着独孤行刚才那干净利落又令人胆寒的一招,心中暗自震惊,没想到独孤行竟然能把武器控制的那么精准。
独孤行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扫视着那些被吓得瑟缩的杂兵,缓缓开口道:“谁给你们的错觉,让你们觉得我很好对付?妈的,真奇怪,为什么我碰上的这些小喽啰,一个比一个还‘忠贞’,非要找死。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就拿着你们那可怜的胆子,去脓疮王那儿请罪,然后乖乖受死;要么就臣服于我,从今往后奉我为主,听我号令。”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在这寂静的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杂兵们的心头。杂兵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挣扎与恐惧,一边是死亡的威胁,一边是未知的臣服,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独孤行看着那些犹犹豫豫、满脸纠结的杂兵,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一个眼神中透着不服气的杂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手中折扇瞬间飞射而出。
那折扇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刺向那个杂兵。眨眼间,折扇便穿透了杂兵的身体,杂兵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惊愕的神情,随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独孤行眼神冰冷,脸上满是怒意,大声怒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着!”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大厅中响起,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那些杂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吓得肝胆俱裂,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扑通扑通”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嘴里不停地喊道:“我们愿意臣服,愿意奉您为主!请大人饶命!”
独孤行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那个大块头身上,开口问道:“说说,脓疮王平日里对你们究竟如何?”那大块头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大声说道:“那狗日的脓疮王,对俺们敲骨吸髓,就把俺们当牛做马地奴役!俺们每天累死累活,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稍有差错就是一顿毒打,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独孤行微微点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大块头挺直了身子,瓮声瓮气地回答:“俺叫二瘸,大人!”
独孤行眼神一闪,周身弥漫起黑色的梦魇魔气,只见他双手一挥,一把巨型狼牙棒凭空出现,狼牙棒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将狼牙棒扔到二瘸面前,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他们的领头,带着他们好好干。”
二瘸看着眼前这威风凛凛的巨型狼牙棒,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他连忙捡起狼牙棒,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人放心,俺二瘸以后就跟定您了!俺要砸烂脓疮王那狗日的脑袋,为俺们这些受苦的兄弟报仇!”
独孤行眼神冰冷,扫视着稀毙地那些侥幸没死、正瑟瑟发抖的地穴诸族富人们,随后转头对着那些已经臣服的杂兵们,下巴一扬道:“你们先拿他们出出气,也算是给你们的见面礼。”
杂兵们听令,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提着武器就朝着那些富人们冲了过去。这时,一个体型庞大的蝎子人从人群中爬了出来,挥舞着两只大螯,大声喊道:“大人,大人!求您饶命啊,我愿意奉上我所有的财宝,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
独孤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道:“杀了你,你的财宝不也一样是我的?而且,留着你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说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杂兵动手。
杂兵们得到命令,一拥而上,蝎子人拼命挣扎着,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但很快就被淹没在杂兵们的攻击中。其他的地穴诸族富人们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有的瘫倒在地,有的不停地磕头求饶,而独孤行则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待一切杀戮结束,大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独孤行转身看向二瘸,神色凝重地说道:“二瘸,你也看到了,如今菌盖城死了这么多人,那脓疮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可我现在还不想跟他硬碰硬决一死战,毕竟一旦大打出手,那即将举行的拍卖会必定会中断,我可还想着去洗劫一番呢。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二瘸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瓮声瓮气地说道:“大人,这事儿简单!那脓疮王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只要把瘟喉这次洗劫来的财宝分出一大半给他,再随便编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就说那些人死有余辜,是他们勾结外敌之类的。嘿嘿,依我看,他连瘟喉的死活都不会放在心上,只要有足够的好处,他肯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独孤行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机灵,行,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安排人把财宝整理一下,分出一大份来,准备给那脓疮王送去。至于理由嘛,我来想。”
独孤行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向二瘸发问:“二瘸,还有一事,这拍卖会听说分不同的场子,要怎么才能进到核心场去?”
二瘸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这倒也不难。只要咱有足够档次的拍卖品,能吸引那些大人物的眼球,自然就能进入核心场了。据说核心场里的宝贝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宝,一般人可没资格进去呢。”
独孤行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原来如此,我心中倒是有了些主意。行,二瘸,你先去按照咱们刚才说的,准备好财宝去应付脓疮王,务必把那家伙稳住。”
二瘸连忙抱拳,恭敬地说道:“大人放心,俺一定把事儿办好!”随后,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给脓疮王送财宝以及编造理由的事宜。
菌盖城王宫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脓疮王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与烦躁。原本派瘟喉去调查那突兀的炮声,谁能想到竟听到了城内乱兵四处打砸抢烧杀的消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脓疮气味,每走一步,身上的脓水就会滴落在地上,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他不时地停下脚步,朝着宫门的方向张望,嘴里喃喃自语:“瘟喉那蠢货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这城内如今乱成这样,要是处理不好,我的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一旁的侍从们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君主。宫殿内的烛火摇曳,光影在脓疮王那扭曲的脸上晃动,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脓疮王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二瘸扛着财宝,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来到宫殿外的苔藓地上,赶忙跪地求见。脓疮王黑着脸大步走出来,一看到二瘸这副模样,又没见瘟喉的踪影,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恁是哪来的鳖孙?瘟喉那狗东西呢?我派他去办差,让他调查清楚炮声咋回事,为啥现在城里四处都是杀声,乱成这熊样?”
二瘸战战兢兢却又尽量让自己说得流畅些,继续说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这不赶上大赶集嘛,有一群外地来的商人在正西门那地界,为了争个谁能先给陛下您上贡,就起了争执。他们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动用了炸药,所以才闹出那么大的响声。”
他偷瞄了一眼脓疮王的表情,见对方似乎在认真听,便接着说:“瘟喉大人前去查看情况,哪曾想看到那些商人带的财宝,一时鬼迷心窍起了歹心。他就下了狠手,杀了那些商人把财宝夺了过来。可事后他害怕事情败露,被陛下您降罪,就想出个歪招,伪装成那些争着上贡的商人,在城里到处烧杀抢掠,想把这事儿栽赃嫁祸出去。他原本还打算再来一出英雄救火的戏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呢。
脓疮王皱着眉头,脸上的脓疮微微颤动,冷哼一声道:“听你这么一说,倒的确像那瘟喉干得出来的操行。可他他人呢?你说杀了他,那他人呢?”
二瘸眼中迅速泛起泪花,一副悲痛又决绝的模样,“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陛下啊,瘟喉那厮胆大包天,杀的可都是陛下您的子民啊!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吃陛下您的饭,受陛下您的恩,哪能眼睁睁看着他胡作非为!我二瘸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丧尽天良的恶行,一时激愤,便私自做主杀了他。我知道我这擅自杀人的行为有罪,可我实在是为陛下您感到不值啊!如今我把他抢来的这些赃物都给陛下您带来了,任由陛下处置。要杀要剐,我二瘸绝无二话,悉听尊便!”说完,二瘸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却紧张得不行,暗暗祈祷脓疮王能相信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