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拂尘脸色一变,“祖母不必事事都觉得是玉修撺掇,但凡祖母能公平些,孙儿也不至于这般不留情面。”
“侧室说到死也是妾。”
“我有嫡妻,还要将管家权交给妾室,你让我和玉修的面子往哪里放?”
“让人玉修出去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们国公府不讲规矩,欺压正妻是不是?”
魏老太太脸色大变,目光冷厉地看向旁边的人二房,和旁支,“都出去。”
二房的人退出去后,魏老太太才看向魏拂尘,“什么叫欺压?”
“她吃的用的,穿的,全按着好的来,这还算我欺负她?”
魏拂尘冷哼一声,“祖母若是没有欺负她,为何要让妾跟她平起平坐?”
“若是给她体面,为何又屡次偏袒一个侧室?”
“管不管家的没什么打紧,祖母要是想握着管家权,自握着去。”
“我带着玉修出去住,她替我管家,更不需要看一个妾的脸色。”
“今日我就是特意过来告知祖母一声,要是祖母不答应,我便直接将人绑去庄子,在带玉修分府。”
魏拂尘的每一句无疑都是一把冰刀,狠狠地戳在齐焉如的心里。
她脸色白了白,身子颤抖着。
她心里明白,自己在受宠爱,也抵不过魏拂尘在老太太心里的位置。
魏老太太一脸震惊地看向魏拂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拂尘一脸冷肃地看着老太太回:“之前孙儿就告诉过祖母,是祖母安排不好她的去处,那只能我自己处理了。”
“如今祖母当着我的面都能为难玉修,将玉修放在府里我也着实不放心。”
这时候一直坐在魏拂尘身边的冷玉修还不等魏老太太发话就跪了下去,脸上抹泪地朝着魏拂尘哭:“还请夫君收回那些话。”
“玉修嫁入国公府来,本是一心伺候好夫君和老太太,全无别的念想。”
“齐表妹在老太太跟前的尽心侍奉玉修看在眼里的,玉修也并无管家之心。”
“这些年老太太一人管着国公府辛苦,本该是享受孙辈们孝顺的时候。”
“如今夫君要是为了我与老太太闹僵了,还要分府搬出去,玉修还有何脸面留在国公府里的。”
“自请一封休书,也不能叫老太太为难。”
魏老太太愣了愣,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冷玉修会说这些话。
她原本以为魏拂尘是被冷玉修挑唆的。
在看冷玉修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眼泪止不住地流。
倒是有几分真切。
她这么跪在地上一求,倒是给了自己台阶。
之前魏拂尘说要送走齐焉如,老太太原以为是气话,没想到他是真的对齐焉如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魏老太太看向魏拂尘,“你是国公爷,你想分府出去,像什么话?”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让我们搬出去。”
魏拂尘脸上为难,又低头看向冷玉修,只听见她又哭着道:“老太太别多想,夫君是最敬重你的。”
“还请夫君收回刚才的话,玉修是国公夫人,自是要住在国公府的,哪有搬出去住的道理。”
魏老太太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冷玉修,又看向魏拂尘,“连你媳妇都知道你这样做不妥,你还要胡闹什么?”
齐焉如愣愣地看着冷玉修。
自己与她已经撕破脸皮了,她这一跪,又是哭,又是求的,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