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兑澜怒吼着扑向神秘身影,却被另一个自己横剑拦住。两把剑相交的瞬间,兑澜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那是被黑暗力量侵蚀的“秩序之心”。
“你还不明白吗?”另一个兑澜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回响,“我们都是被困在时间琥珀里的蝼蚁。”他的剑锋突然爆发出黑色火焰,将兑澜的右臂灼伤。
兑澜在剧痛中翻滚躲闪,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他低头看去,神秘物件的碎片不知何时嵌入他的胸骨,金色纹路正在血管中蔓延。
“这是‘创生之力’在自我修复。”神秘身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但代价是……”
兑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看到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无数符文,每个符文都在吞噬周围的光线。银纱的尖叫突然停止,她的身体被黑雾锁链贯穿,星辰之力化作无数光点,正被吸入漩涡中心。
“银纱!”兑澜的嘶吼中带着绝望。他疯狂地攻击另一个自己,却发现对方的伤口同样在快速愈合。两个兑澜的战斗在废墟间掀起狂风,每一次碰撞都在地面上留下深不见底的沟壑。
“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另一个兑澜的剑锋抵住兑澜的咽喉,“看看你身后。”
兑澜瞳孔收缩。在他身后,无数个自己正以不同的姿势战斗、死亡、重生。在某个时空里,他看到银纱举起染血的匕首刺向自己;在另一个时空里,他看到神秘老者将银纱的心脏挖出来吞噬。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另一个兑澜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接受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却在下一秒被黑暗吞噬。
兑澜趁着这个破绽,用剑柄狠狠砸向对方的太阳穴。另一个自己踉跄后退,却在摔倒时抓住了兑澜的脚踝。两人在废墟边缘挣扎,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救我!”另一个兑澜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不想再杀人了……”他的声音变回了原本的音色,眼中的红光也在褪去。
兑澜的动作僵住。他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绝望,那分明是自己每次战斗后都会出现的神情。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对方的瞳孔突然再次泛起红光,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中计了。”另一个兑澜猛地发力,将兑澜拉下深渊。两人在坠落过程中疯狂厮打,拳拳到肉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响交织。兑澜的肋骨在剧痛中折断,却又在“创生之力”的作用下迅速愈合。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兑澜在坠落的狂风中嘶吼。
“不。”另一个兑澜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在无限循环中,我们永远不会真正死去。”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无数黑色蝴蝶,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印着兑澜的脸。
兑澜在蝴蝶群中挣扎,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从胸口爆发。神秘物件的碎片发出刺目金光,将所有蝴蝶烧成灰烬。他看到自己的手掌浮现出完整的符文,那是他在深渊中见过的古老文字。
“秩序即枷锁,创生即毁灭。”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而平衡……”
兑澜突然明白了。他在空中翻转身体,将神秘物件碎片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溅在符文上,整个深渊突然被金色光芒笼罩。他看到银纱在光芒中睁开眼睛,她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银色,倒映着整个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兑澜!”银纱的声音带着宇宙的回响。她抬起手,所有黑暗触手瞬间石化,黑色漩涡开始逆时针旋转。
兑澜在意识消散前,看到神秘身影惊恐的表情。“不可能……”神秘身影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会觉醒‘观察者’的力量……”
光芒吞噬了一切。当兑澜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纯白空间中,银纱正握着他的手,眼中的银色光芒渐渐褪去。
“成功了吗?”兑澜虚弱地问。
银纱摇头,眼中泛起泪光:“我们打破了这个循环,但……”她指向远处,那里有无数个纯白空间正在崩塌,每个空间里都有一个兑澜和银纱。
“这只是无限可能中的一个分支。”神秘老者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兑澜握紧银纱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在他们脚下,纯白地面开始出现裂痕,裂缝中渗出熟悉的黑色雾气。
“准备好面对真正的敌人了吗?”银纱轻声问。
兑澜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无论多少次循环,我都会找到救你的方法。”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另一个兑澜正从黑暗中走出,他的手中握着染血的神秘物件,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