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主还是挺纵着你的,虽然原因暂且不知。】
那是纵容吗?
钟意晚不敢苟同。
他十分肯定男主只是藏在心里不说,就留着秋后算账呢。
他满脸的生无可恋,脑子里如走马灯般播放过去一个月以来的画面。
笑死。
穿过来这一个多月里。
他跟着沈倦学做饭。
结果厨房炸了。
还差点把院子里睡着的仙鹤给烧成烤鸡,气得仙鹤变成人形对他拳打脚踢。
虽然最后被沈倦拦住了。
钟意晚捂脸。
还有沈倦搬过来跟他住的第一晚。
他开开心心地卷着铺盖跟人一起睡。
却因为睡相太过放荡不羁,第二天起床时钟意晚才发现沈倦被他一整个抱在怀里,自己的腿还不安分地盘在人家身上。
而他可怜的男主沈倦……俊脸上顶着巴掌印,见他醒过来后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放在自己腹肌上的咸猪手。
自那以后沈倦的卧房就变成了钟意晚和狗不得入内。
哦,对了。
狗就是院子里那只仙鹤的诨号,全称乃是钟太狗。
是钟意晚被它啄痛了以后一气之下取的名字。
说回正题,师徒俩许久未曾同寝而眠,直到这次章化城之旅。
虽说他们俩住的是一间房,但房间的东西两侧各有两张床。
沈倦和他这几天都是分床睡的,倒也没再发生什么尴尬事件。
可、可是之前……他们还在宗门的时候。
他怀着愧疚的心情去帮男主洗衣服,企图弥补自己给男主造成的各种伤害。
结果小手一薅就从盆子里捞到了男主的亵裤。
钟意晚当时还不知道亵裤其实就相当于内裤。
他还挺乐呵地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帮上忙了。
于是他在沈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乐颠颠地洗了起来。
洗就洗了,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
但最重要的是他用力过猛,还没洗两下就把人家的亵裤给洗裂了。
钟意晚当时的表情比这条裤衩子都要开裂。
从此以后沈倦没让他再干过哪怕一丁点儿的家务活。
现在钟意晚回头看看自己干过的蠢事。
呜……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男主不会杀了我吧?”钟意晚将头埋在手里呜咽出声。
“楠竹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师尊?”
冷不丁听到这道温润清透的少年音,钟意晚虎躯一颤,差点被吓厥过去。
“你、你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声音?”钟意晚两手抚上发烫的脸颊,不自在地往后撤了些。
“担心师尊还在睡着,我就没有弄出太大动静。”沈倦把手里的药膏放在桌上,随即抬手贴上钟意晚的额头。
“师尊的脸好红,昨晚着凉了吗?还有,楠竹是谁?”
“没着凉,就是有点热。”钟意晚更加不自在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无措地抓紧床单。
他拉下放在自己额上的手,结结巴巴道:“男主是……那个……我昨晚做噩梦了,梦里这个人要杀我。”
他这样说完以后头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钟意晚抿唇,揉了下发烫的耳根。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里面的人物也不会跑出来,就算真的跑出来了……”沈倦的唇角上扬,露出其下森白整齐的牙齿。
“死的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钟意晚咽了下口水。
在他不知道男主的黑化值之前,估计还会跟系统调侃男主安慰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但现在他只要稍微想想那个刺眼的正无限符号,心里就涌上一阵窒息感。
救、救、救、救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