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得咬紧牙关,直面上那波涛骇浪,暗中悄然布阵,令裴允承彻夜查访,唐青垣则以性命守护左右。
唐青垣在看到唐守义的严肃神情后,心底有了一丝猜测:若箫瑜安真的死了,他爹怎么会是一副看不重要之人死亡模样?
她一定还活着……
他打起精神,更加警惕四周,势必要将太子安好送回京城。
这时,有人私下游说苏烈:“丞相大人,您一向公正,虽从未表示争储,但如今四殿下被太子害死,莫非还要为他卖命?”
苏烈面色不善,冷冷道:“太子之过,自有人评断。”
那人嘴角微扬,眼底浮现胜利之色。
与此同时,箫瑞琛与箫瑜安相视一眼,心中明了,时机到了。
他们暗中循线追查,易容跟在众人后面。
敌人自以为掌控大局,放松警惕,却不知身后几双冷眼,步步紧逼。
随着事情逐步发酵,越演越烈,主人翁太子也终于回到了京城。
朝会前夜,苏相府
一人劝说:“大人若助我们,日后权柄共享,您之所愿,皆可得。”
苏烈,沉默无言,面无波澜,送客离去。
夜半,他独坐庭中,看着旧年官员名册,缓缓燃起,灰飞烟灭。
苏玉苓来时,便见他的脸被火焰照亮,深邃的眼眸里,不知藏着多少复杂。
“祖父……”
她方开口,就被苏烈打断,“回吧,这不是你能参与的。”
第二日
大殿之上,苏烈与唐守义将调查信息公布,矛头全部指向了太子。
几位重臣见此,立即奏请废太子,不少臣子声声附和,也有部分为太子求情,称此事必定有蹊跷。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苏烈似乎还有动作,但就被他们这一群人打断,便沉默不语,等待接下的事。
太子跪于金銮殿外,眼神灰败,肩背低垂,似已认命。
为首几位大臣悲愤不已:“陛下!太子昏庸,致同胞死地,此罪不容!”
皇帝沉默,良久未言。
见皇帝迟迟不动,那几位大臣又开始步步紧逼:“若陛下不裁,臣等即刻交表辞位,墨国无为政之地!”
金殿寂静,众臣惊恐,风雨欲摧太子!
就在这时,苏烈才沉声道:“信息便是如此,然臣,有证物,揭幕后真凶,证明太子无辜。”
那几人猛然大怒:“苏烈,你疯了吗?分明是你自己递交的线索指向太子,现在却又说太子无辜?”
“难不成,你在糊弄陛下与众大人?”
“还是说,是你临时改变,欲洗太子罪责?”
几人看向苏烈,眼神狠厉,苏烈怎么可能帮太子,四皇子可是因他而死啊!
只见苏烈向皇帝行礼,淡淡道:“方才臣确实是在向陛下各位大人展示调查信息,可臣没说,这就是结果。”
他转身,看向几位大臣,“想来,是几位太着急,没听老朽说完。”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某位大臣出列,“陛下,臣方才看得真切,丞相确实还未说完话,就被他们给硬生生打断了!”
“臣附和。”又有几位大臣回答。
那几位大臣心道不好,猜测丞相要反水,“空口无凭!想不到你一堂堂丞相,竟也颠倒黑白!”
“陛下,原来丞相是太子的人,他根本不在意四皇子的死活,陛下可不能信他!”
苏烈从袖里拿出三封血书,冷声道:“四皇子之死,是你等设局!你们欲废太子,另立新君,妄图傀儡掌国!”
一封封证据,皆为死士之供、伪证之据、密信之录!
敌方大臣震惊:“胡言乱语!不过污蔑……”
金殿门开,侍卫高声:“箫瑞琛、箫瑜安,求见陛下!”
众人震愕!不可能!
金殿门口,响起铿锵脚步,两道熟悉身影踏入殿中。
太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喉头哽咽:“你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