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缕橙光正掠过氹仔的教堂尖顶,将海面染成蜜色。
她摸出相机,却发现镜头蒙上了雾气——是机舱内外的温差所致。
陈暮从西装内袋抽出白手帕,递过去时触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相机留下的痕迹。
她抬头看他,眼底映着万家灯火:“要是能让内地的年轻人看看……”话音未落,直升机已开始下降,草坪上的停机坪灯光次第亮起,像撒在绿绒毯上的碎钻。
旋翼的轰鸣渐渐平息,侯玉婷踏出机舱时,高跟鞋陷进柔软的草皮。
陈暮搀住她胳膊,听见她低声说:“原来这么近。”
远处驶来的轿车大灯扫过草坪,照亮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
海风带来教堂的晚祷钟声,陈暮望着暮色中的澳门,手心里还留着直升机座椅的余温。
澳岛,这是陈暮第一次来。
包括穿越前,陈暮也没来过。
毕竟澳岛,最有名的就是赌坊。
对此,陈暮是没有一点意思的。
黄赌毒,说实话,这三样中,陈暮认为唯独赌博危害最大。
其余两样,也会带来巨大的社会负面效应和危害。
但是,都在可控范围内。
至少对于个人来说,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就算死,也是危害个人。
但是赌博,那就是危害一大家子了。
你欠了赌债,人能不要回来吗?
你能不借钱吗?
最后,那妥妥的家破人亡。
对于赌徒,陈暮是没有一点好感。
有本事欠那么多钱,没事。
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
然后拖累到家破人亡,那就是无能了。
你都这种地步了,拿把刀,找个机会和债主同归于尽呗。
不行,自己去死了算了。
总不能拖累家人,自己苟活。
这种赌鬼,陈暮最是看不起。
陈暮也从不碰赌博。
所以,前世哪怕去过港岛,也不会去澳岛。
这一次,来,虽然是1979年,但是却感觉到澳岛的不可思议。
金碧辉煌。
“陈暮村长,我是阿强,二太让我来接机。你们的房间已经开好了,就在葡京酒店,请跟我来。”一名男子已经等候在停机坪。
侯玉婷惊讶地扫了陈暮一眼。
这前来接机的车,她可认识。
劳斯莱斯。如今的国内都没有。
这么高规格接机,陈暮和那个二太什么关系啊。
这么高规格接机,让侯玉婷都颇有点手足无措。
陈暮却是一脸淡然。
能不淡然吗?
陈暮的随身空间里,可是有着3000吨的铂金矿呢。
还有300立方米上次没扔完的建筑垃圾。
之所以还带着这些建筑垃圾,那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旦有敌人,直接劈头盖脸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