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液体从吴害耳道渗出,在纯白空间凝结成无数悬浮的几何体。他看见第42号屏幕里的自己正在微笑,左眼瞳孔呈现香奈惠特有的电子纹路。
\"你终于来了,第43代实验体。\"屏幕里的倒影突然分裂成七个少女,每个都穿着不同年代的队服,\"知道为什么历代柱都会爱上实验室研究员吗?因为我们都是同一批培养皿里开出的花。\"
吴害的太阳纹路突然在胸口爆燃,量子化的左手穿透空间抓住了最近的屏幕。全息影像发出凄厉尖啸,被撕碎的数据流在空中组成蝴蝶忍的面具:\"警告!宿主记忆污染度79\"
第七个屏幕里的香奈惠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吴害却听见了产屋敷辉利哉的声音:\"当年你父亲用日轮刀刺穿我的心脏时,可没这么犹豫。\"
无数记忆碎片在银色液体中重组。吴害看见战国时代的自己跪在紫藤花树下,刀尖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荧蓝色的培养液。香奈惠的白大褂染着血渍,她将注射器刺入自己脖颈:\"记住,当你听到紫藤花绽放的声音,就意味着新的实验开始了。\"
\"小心!\"珠世的虚影从数据流中浮现,她背后的紫藤花纹身已经变成齿轮状,\"他们想通过你的恐惧激活初代病毒的原始形态。\"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像素化,化作飘散的二进制代码。
吴害的视网膜上出现倒计时:00:07:23。这是他大脑被病毒感染后的最后七分钟。他看见不同时间线的自己同时出现在各个屏幕前,有的在哭喊,有的在狂笑,最年长的那个穿着战国铠甲,手持的日轮刀竟是由无数试管组成的光剑。
\"选择吧,孩子。\"屏幕中央浮现出产屋敷宪政的虚影,他的半边身体已经数据化,\"成为我们永恒的容器,或者\"
刀刃破空声打断了话语。吴害的左手鬼爪贯穿了最近的屏幕,量子化的刀刃在穿过数据流时发出彩虹色的火花。被击碎的屏幕里,现代的香奈惠正在给弥豆子注射紫色药剂,她背后的实验台刻着\"第42次双生实验\"。
\"原来如此\"吴害突然笑了。他的太阳纹路开始吞噬周围的银色液体,整个纯白空间开始坍缩。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他看见所有42个屏幕里的自己同时举起日轮刀,刀尖汇聚成紫色的光束刺向中央的混沌核心。
当吴害在产屋敷大宅的废墟中醒来时,左臂的太阳纹路正在发光。他看见香奈惠的虚影站在量子之海的对岸,她的身体由无数二进制代码组成,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日轮刀。
\"你还有三分十七秒。\"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身后浮现出无惨的量子化身,\"当月光染红产屋敷家纹时,我们的实验就完成了。\"
吴害的视网膜上倒计时突然加速。他冲向量子之海时,看见七个弥豆子的虚影在波涛中沉浮,她们的手中都握着不同年代的日轮刀碎片。最年长的那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哥哥,记得我们在时间线尽头看到的樱花吗?\"
剧痛从心脏传来。吴害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在量子化,皮肤下浮现出香奈惠的电子纹路。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终焉病毒根本不是外来的威胁,而是产屋敷家族精心设计的永生程序——通过让实验体在时空轮回中相爱相杀,将他们的意识数据永久储存在家族初代成员的基因里。
\"该谢幕了。\"无惨的量子身突然坍缩成无数光点,在吴害面前重组出蝴蝶忍的数据化形象。她手中的注射器闪着荧蓝光芒:\"还记得这个吗?三百年前你父亲用它唤醒了我们的灵魂。\"
吴害的太阳纹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度。他看见所有记忆中的自己同时出现在意识空间,从战国武士到现代柱,每个人的纹路都在共鸣。当他们的力量汇聚成光剑时,产屋敷大宅的废墟在量子之海中化作莲花状的奇点。
\"斩断因果链!\"某个未来的自己喊道。吴害挥刀刺向自己的心脏,量子化的左手穿透胸膛时带走了所有记忆数据。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听见香奈惠的终极真相:
\"我们从来不是受害者,而是这场永生实验的观察者。当你觉得被命运摆布时,其实正在成为我们最完美的实验数据。\"
纯白空间重新亮起时,吴害发现自己站在初代实验室里。显微镜下的培养皿中,无数胚胎正在分裂,每个胚胎的背部都浮现出紫藤花纹路。他拿起桌上的日轮刀,刀柄的融合图腾突然睁开七只眼睛。
当月光透过实验室的琉璃窗时,吴害听见了紫藤花绽放的声音。这一次,他握紧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