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序仔细的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江倪小时候跟现在区别不大，婴儿时期粉粉糯糯的，眼睛很大，脸圆圆的，笑起来也很甜。

以后孩子长得像她，估计也会这么漂亮。

七八岁的时候，剪了一头短发，像个男孩子一样，但再长大，头发留长，脸上的婴儿肥退去后，显露出了少女的甜美俏皮。

再往后就是穿着学士服的江倪，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眉眼弯弯。

江倪一回头看到周瑾序在看自己以前的照片，她说了句：“小时候姥姥很喜欢给我拍照片。”

所以留了不少照片。

江倪小时候的照片，姥姥存的比章云留的都多。

她看到周瑾序在看她七八岁时候的那张短发照片，怪不好意思的：“我姥爷说我那会儿很调皮，觉得头发长费事，喜欢男孩的头发，所以自己拿剪刀剪的。”

据说剪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姥姥带她去店里重新修剪。

时间太久远了，江倪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有这张照片留下来当时的样子。

“有点丑。”她说。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同一时期她只有这一张照片，其他时候都有好几张。

当时因为这件事，有挺长一段时间，她爸不让她留在姥姥家住，等到稍微长大一点之后，才没再限制她。

周瑾序实话实说：“不会，很可爱。”

江倪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有点怀疑周瑾序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又觉得，周瑾序的应该不至于说好听话来恭维她。

以他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去恭维谁，况且他也不是一个会说好听话的人。

那只能说，可能是审美独特了。

毕竟之前姚嘉诺她们几个看到她这张照片还笑过她，说那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丑过的时刻。

江倪拿了套洗漱用品给他，她知道他有洁癖，所以道：“都是新的。”

周瑾序伸手接过，往浴室的方向走。

幸好他这次来带了衣服，不然大晚上的江倪都找不到他能穿的衣服。

她刚想坐下整理东西，又听到周瑾序的声音：“这个热水器怎么用？”

周瑾序又从浴室里走出来。

姥姥这些电器都是好多年前老款了，当年买的质量好，没坏就一直用到现在。

周瑾序使用各种高科技产品多了，估计都没见过这种热水器，江倪走进去浴室教他。

“这个水龙头扭过来，按下去就是热水……”她给周瑾序示范：“明白了吗？”

江倪房间浴室太小，周瑾序太高大，他凑过来看江倪的的操作时，狭窄的空间瞬间更加逼仄。

江倪下意识后仰，拉出距离。

但其实没有太大作用。

周瑾序意识到了这个距离，目光从江倪握着花洒的手滑至她的脸。

眸光如水，碰撞时荡出细微的涟漪。

他几不可察的咽了下口水。

“呃…你懂了吗？”江倪被他看得忽然有点紧张。

“嗯……”

周瑾序的目光掠过如水的杏眼，小巧精致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

一靠近江倪，他就会有这些想法。

非本意，却很难控制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