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御花园,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皇后与贵妃的话语。这两位后宫权势滔天的人物,一个明示要她成为太子妃,一个暗示让她嫁给二皇子,如同两张无形的大网,将她死死困住。
回到叶府,叶朝歌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坐在椅子上,满心疲惫。她深知以自己如今在府里的地位,父亲定会为了仕途而妥协。在这深宅大院中,家族的利益往往高于一切,她不过是一枚可以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想起父亲平日里对家族荣耀的执着追求,叶朝歌心中一阵悲凉。不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她都不想嫁。嫁给太子,意味着踏入皇后势力的阵营,从此被卷入宫廷争斗的核心,一举一动都可能成为政敌攻击的把柄;嫁给二皇子,同样要陷入贵妃与皇后两派的明争暗斗之中,成为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她渴望自由,渴望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可在这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在家族的期望与压力面前,她的想法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叶朝歌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四角天空,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如何在这场皇室纷争中寻得一线生机,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与自由 。
叶朝歌在房中踱步良久,最终心一横,唤来最信任的贴身丫鬟,低声嘱咐道:“你务必小心行事,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三皇子符为筠。记住,莫要被旁人察觉,此事关乎重大。”丫鬟接过信,郑重地点点头,悄然离去。
这封信承载着叶朝歌的全部希望,她在信中言辞恳切地约三皇子三日后在寒山寺一见,称自己有万分紧急且机密的要事相商。寒山寺远离京城喧嚣,是佛门清净之地,叶朝歌想着,在此处会面,或许能避开宫中眼线和府里的耳目。
三日后,天色未明,叶朝歌便乔装打扮,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头戴斗笠,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叶府。一路上,她小心翼翼,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人跟踪。
晨光微起,叶朝歌缓缓叩响寒山寺的大门。
扫地的小沙弥一脸不解。“施主有何事?还未到时间。”
“惠尘大师可在?我今日特意约了大师讲经。”
小沙弥打量着眼前人,想起昨晚师傅的提醒,今日大师要待贵客。“施主可姓叶?”
叶朝歌微微颔首。“正是。”
“请跟我来吧,惠尘大师在后院禅房等候。”小沙弥四下看了看,关上了大门。
叶朝歌跟着先是去了大殿敬香,而后绕去了禅房。
“惠尘大师,叶施主来了。”
“进来吧。”
叶朝歌推开门,惠尘大师正专心点茶。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叶朝歌。
见叶朝歌进来,惠尘大师备好茶,便欲离开。“殿下,人已经来了,老纳先行告退。”
符为筠点头。屋内只剩下他和叶朝歌二人。
“臣女叶朝歌参见三皇子殿下。”
符为筠转过身坐下。“叶小姐不必多礼,坐吧。”
叶朝歌微微欠身,而后小心翼翼地坐下。
“不知叶小姐此番约我前来,所为何事?”符为筠率先打破了沉默,目光直直地看向叶朝歌。
叶朝歌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殿下,朝歌如今深陷困境,求殿下救我。”
符为筠微微挑眉,“哦?叶小姐何出此言?”
叶朝歌便将皇后与贵妃逼迫她联姻之事一五一十地道来,眼中满是无助与焦虑。
符为筠听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确实棘手,不过叶小姐为何认为我能帮你?”
叶朝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符为筠,“殿下,在这宫中,您向来以睿智和谋略着称。且朝歌相信,您绝非甘心屈居于太子和二皇子之下之人。若您能助我摆脱此困境,朝歌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符为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叶小姐倒是个聪明人。只是,此事风险极大,若稍有不慎,不仅你我,甚至整个家族都可能万劫不复。”
叶朝歌咬了咬嘴唇,“朝歌明白,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符为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信上所说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