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闹闹过后,便推出两个胆大的拿了刀枪过来,望李蔚叫道:
“忧那老厮,且让开道路,如若不然,且看我刀剑无眼也。”
喊罢且是个傻眼,怎的?人坐在马上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见李蔚不动,那手持腰刀者便“呔”了一声,叫道:
“且看我手段!”说罢便在管家马前舞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而后,点手与那李蔚又叫道:
“那老官,且问你怕是不怕!”那李蔚见这厢军头目打把式卖艺般的行为,鼻子错点气歪了,心道:这也他妈的算是个兵?
却想开口骂来,却被那后面厢军步卒一片叫好之声给噎了回去。李蔚看至此,错点鼻子都气歪了。心道:不认得人也罢,还不认得这朝廷的官服也?
然气归气,想想自己是来劝架的,能不动手就不动吧。
于是乎,也不便发作,耐了性子沉吟一声,便摘了腰牌举在手中道:
“我乃尚方局汝州瓷作院院判,请带队官长出来讲话。”
众厢兵听了管家李蔚的话,顿时停下舞刀弄棒,又是一阵嘈杂,听到厢兵中有人说道:
“这不是城南诰命家的管家麽?几时做的官也?”
管家李蔚听罢,心里且是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总算有的旧相识也。
便高声道:
“正是在下,烦劳军爷代为传达。”
说话间,见厢军兵众闪开道路,纷乱叫着:
“都头来了,且闪开道路。”
寻那话音,见一都头服色胖大汉子自人群中走出,站在马前用手圈点指画一番道:
“尔乃何人?敢挡本都缉匪?”
听的此人自称“本都”让那管家李蔚心内一惊,赶紧揉了眼细细的打量了那都头去。
服色确是都头服色,尽管迤逦歪斜的穿了一个步人轻甲,头顶的都头帽纱确是无错。倒是这一声“本都”说的有些个吓人。心道:莫非现在官制称谓变了也?
心下正在愣了神盘算,却听得那都头又断喝道:
“嘟!该死家奴,见了本都还不下马?
”听的那都头此喝,那管家李蔚且是一阵恍惚。便又低头看了确认了一番,确实身着青色官服也,怎的让他这么一说,弄的我都不自信了?
虽是九品末等,但也是一个官身啊!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与你这不入品的兵吏下马见礼吧?
而且自己现在亦非武职,妥妥的一个内廷九品文官也!
怎的?这世道又变了麽?武人的地位又恢复到那残唐五国了?
正在那李蔚心内盘算之时,那都头却是个不耐烦的很。
见那管家李蔚坐在马上不动,只是瞪大了眼睛愣神不曾回他言语,心下便是一个大不爽,叫了一声:
“敢小觑于我!”叫罢,便回头望了自家的手下,喊了一声:
“与我拉下马来!”
众厢兵得了令,纷纷上前伸手想将那李蔚拉下马来。
不料那匹青鬃兽乃军马,性情饶是烈的很。
见来人要抓了龙头,扭头便是一口咬将上去。
这一下,且吓的那些个厢兵赶紧撒手跌坐在地上。
四下众人见此情景,皆躁动起来纷纷往后躲闪。口中俱惊声叫嚷:
“奇了!这马咬人!”
正在一团乱糟之时,却听的旁边不远处有人哧哧的讪讪笑来……
倒是谁人做着是非之人在此讪笑,这人,又缘何来再这是非之地……
各位,咱们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