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姐姐偷了我的文具袋,不是我自己弄丢的。”
“花槐,赶紧把文具袋还给弟弟。”
“不…不是……”
“不是什么?妈妈没有给你买文具袋吗?怎么连弟弟的都要偷!”
花槐的花,是姓氏。
花槐的槐,是木加鬼。
“不是我偷的!”
“难不成弟弟污蔑你吗?他才多大,会说谎吗!”
“爸爸,不是我……”
祈求、卑微的目光没有得到丝毫怜悯。
“你妈妈说的没错,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你弟弟还要写作业。”
为什么?
她没有做过这件事,他们却要把这件事强硬的安在她身上。
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是不是希望从来没有生下过我!!!”
花槐离家出走了,在大雨瓢泼的夜晚,狼狈至极。
她期待父母对她有所愧疚,出来安抚她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做错了。”
可是,没有。
他们一家温馨极了,连家门都没有再打开过。
原来,这个家,有她没她是一样的。
雨水打湿她的脸颊,还有衣裳,在寒冷的冬季足以让她瑟瑟发抖。
她蹲在墙角,期盼雨水停歇,阳光快一点来临。
好煎熬啊,每分每秒,刺骨的疼痛由内到外,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会冻死在黑夜中吧。
“汪——汪——”
一只骨瘦如柴的恶犬虎视眈眈的盯着花槐,獠牙裸露在外,凶相毕露。
花槐的呼吸有片刻停滞,这只狗好凶,那样的眼神像是在盯着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
她不敢移开视线,不能率先败下阵来。
否则,她敢肯定这只恶犬会立马扑上来撕咬。
观察恶犬的模样,不难得出它饥饿的结论。
地面不远处,有不少碎玻璃散落在垃圾堆旁。
这样寒冷的雨夜,几乎没有什么人外出,更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她要做的,是自救。
她想要活着,活给那些不想让她活着的人看!
经过一阵时间对峙,恶犬似乎判断出花槐很弱小,没有什么战斗力,顿时一跃而起,向她扑来。
恰时,花槐在地面翻滚一圈,有惊无险的避开恶犬的攻击。
距离碎玻璃还差一点点,她的手指冻的发硬了,这种状态,根本拿不起任何物品。
她把手掌放到嘴巴前,呼了好几口热气,才缓和一些。
迅速抓起碎玻璃,不料恶犬的速度不是花槐可以比较的,飞快近前,张嘴欲咬。
花槐来不及给玻璃包裹上布料,回身抵挡恶犬的攻击,死死按住它的脖子。
恶犬的力气太大了,纵使处在饥饿状态,她也快要抵挡不住。
为了不丢失手中的碎玻璃,导致玻璃嵌进掌心,鲜血顺着雨水滴落到她的脸颊上,绽开一抹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