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倒是顾不上计较为什么泉泠会重新出现在他们家里,毕竟张奇的伤要紧。
张父冲着泉泠吼道:“你这妖女,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泉泠挑了挑眉,一脸无辜:“我只是给他上药而已,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折腾。”
张父气得浑身发抖:“上药?有你这样上药的吗?你分明是故意折磨他!”
“还有,我出门的时候他好好的,怎么你一回来他又受伤了?”
张母更是泣不成声,一边轻抚着张奇的脸,一边骂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们张家哪里得罪你了,要如此对待我的孩子。”
泉泠双手抱胸,冷笑道:“哼,谁叫他不给我开门,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他要是老老实实,哪里轮得到这副模样。”
“再说了,我不认识草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两人才发现原本大门的位置空空荡荡,往地上一看,破了一块的木门正躺在地上。
张父嘴角抽了抽,望向泉泠的眼神在愤怒和畏惧之间来回切换。
一分钟之后,张父不得不重新背起背篓准备上山。
主要是三个药盒子里泉泠偏偏没选中对的那个,剩下的那一个又不知所踪,再不抓紧时间,恐怕赶不上在天黑之前回来了。
至于张母,如果要等她杵着拐杖一瘸一拐摘完草药回来,只怕要等到明天了。
如果不是现在赶时间,这件事张父本来想叫她去办的,但谁让他只有张奇这一个独苗苗。
张母抱着昏迷的张奇哭的伤心,泉泠就坐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一幕“母子情深”的戏,等到月亮冒出来,张父终于带着草药回来了。
院子里还维持着他出门之前的样子,一个哭的伤心,一个冷漠的看。
“好了,赶紧去给儿子用上。”
张奇最后还是醒了过来,只是看见守在他房间外的泉泠之后又晕了过去。
张家村里最近出了怪事,有时候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的人一晚上过后突然就不见了。
弄得整个村里的人人心惶惶,根本不敢入睡,派家里人轮流守夜,然而还是防不胜防,有人失踪的状况并没有减轻。
自从上次张三家带走泉泠,并在泉泠回来之后,这种情况就没停下来过。
有的人认为这件事跟泉泠有关。
有的人则认为村子里的人因为常年拐卖妇女受到了诅咒才会这样,毕竟泉泠再强大,也不可能在一个村里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让她毫无察觉的运这么多人。
夜晚再次降临,张家村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每一家的灯火都亮着,屋内的人们紧紧相拥,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张家的屋子里,张父握紧了拳头,对着泉泠怒喝道:“是不是你带来的灾难?如果真是你,就离开我们村子!”
泉泠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而张母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紧张地看向窗外。
在一个冲着泉泠家找上门最后却被打死扔在自己家门口的人被发现之后,再也没人敢打扰泉泠的清静。
村民开始互相指责猜疑,每家每户都关紧大门,生怕自家也遭遇不幸。
整个村庄在恐惧的阴影下摇摇欲坠,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无尽的恐怖阴霾。
失踪的人在矿场一个接一个的醒来,永远不会再有回去的机会,直到最后整个张家村空无一人。
存续了几百年的张家村就此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