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王菊花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
平时公婆就偏袒二房,把李满库当成了文曲星下凡,百般的溺爱偏袒。
自己今天气昏了头,被李阳勾起了旧怨邪火,下手失了分寸,这可不得了!
正在愣神的工夫,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儿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老婆子要和他拼命!”
只见恶老太太像疯了一样从里面蹿出,几步便来到李满库的身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看到终于来了人,李满库委屈地撅起了嘴,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夹子音。
“娘!你怎么才来呀,大房的婆娘疯了,拿着棒槌要取我的性命!估计是知道粮食不够吃,想杀人灭口嘞!”
“像是这样的婆娘简直有辱家门,一定要大哥写下休书,把她给逐出家门!”
王菊花也慌了,赶紧解释道:“我可不是要杀人,都是二叔言语戏耍,我这才急了…”
话还没有说完,恶老太太已经跳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啪!”
“闭嘴,你不过是个贱妇,居然敢打我文曲星下凡的儿子,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
“等连虎回来,并让他写下休书,让你滚回婆家去自生自灭!”
在古代年间,如果一个女人被休了,那基本等同于社会性死亡。
尤其当地生活条件严酷,王菊花的婆家早已破落,家里的人死走逃亡,基本已经没人了。
如果此时被休,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只能沿街乞讨,十有八九要活活冻饿而死!
王菊花吓得不知所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却听到李阳居然帮着自己说起话来。
“我给做个证,之所以王菊花痛打李满库,完全是因为受到言语调戏,忍无可忍才动了手!”
“李满库品行败坏,以污言秽语调戏嫂子,不但该打,就是打死也是咎由自取!”
现在的李阳早已今非昔比,在整个村子都有着极高的威信,说的话自然有人信。
周围的村民面露惊愕,七嘴八舌地便议论了起来。
“我的天…小叔子调戏嫂子,这老李家看着一本正经,玩得挺花花啊。”
“我早就看李满库不是个好东西,夏天的时候就喜欢和大姑娘小媳妇扯骚,调戏自家嫂子也在情理之中!”
正所谓众口铄金,大家伙这么一议论,形成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李满库也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解释道:“胡说八道!哪有这回事,你们别听李阳瞎说!”
“退一万步来说,我就算是要调戏妇女,也得找个模样周正的,王菊花那大腚跟狗熊似的,我也瞧不上啊!”
李阳嘴里啧啧有声,面带痛惜之色。
“啧啧…大家伙听听,李满库已经亲口承认自己调戏妇女,还看上了嫂子的大腚,这可是亲口说的吧?”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简直有辱圣人之道!”
李满库急得脸都涨成了茄子色,也顾不得装成伤重,推开恶老太太站了起来。
大声说道:“王菊花,你自己说,我有没有调戏过你?人得讲良心,快给我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