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姑娘听了,不解的问:"为何?"
"蒋姑娘,"刘秉谈声音低沉,"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况且你曾意图行刺皇上,我身边断然留不得你。"
蒋姑娘擦去泪水,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大人去哪,我便去哪。我一介弱女子,纵有银钱傍身,也难保不被欺凌。"
"蒋姑娘,"刘秉谈苦笑,"你应当知道,我的尸身早已下葬。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他抬起苍白的手,"我们本就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深情厚谊。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刘秉谈决然转身。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已非活人,又怎敢奢望常人的情爱?
很快,简陋的马车载着二人踏上归途。
虽然刘秉谈不会御剑飞行,但作为魔使,自有其特殊手段。在他的暗中施法下,马车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京师疾驰而去。
此时的皇宫内,几个男人围在昏迷的苏景宁床前,个个愁眉不展。
苏沐轩终于按捺不住,对墨昭瑾发难:"都怪你!好不容易擒住那黑衣人,什么情报都没问出来,倒让你活活冻死了!"
"怪我?"墨昭瑾冷笑,"你怎么不去怪那件邪门的斗篷?人都冻成冰雕了,斗篷却完好无损,分明是幕后之人早做了手脚,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我该怪谁?"苏沐轩怒道,"若是等皇上回来,说不定他的剑能劈开那斗篷!"
"你又如何确定那斗篷不是与他性命相连?斗篷一毁,人便毙命?"
"你这纯属臆测!"
"够了!"墨凌渊一声怒喝,吓得二人立即噤声。
他胸前的伤口仍在渗血,染红了绷带。"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就闭嘴!"
两人悻悻地退到一旁,各自生着闷气。
小青见状,连忙打圆场:"你别动怒,伤口又流血了。"他担忧地看着墨凌渊的伤处,"这到底是什么兵器所伤?不会永远都好不了了吧?"
苏沐轩仍不甘心地嘟囔:"人都死了,上哪去问"
墨昭瑾却没有心思再争辩,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苏景宁苍白的脸上,眼中满是焦虑与心疼。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银辉,更显得她如同沉睡的瓷娃娃般脆弱。
就在这时,小青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景宁颈间那枚若隐若现的护身符上。
他眉头微蹙,转向苏沐轩问道:"先前让你查探这物件的来历,可有眉目了?"
苏沐轩无奈摇头:"毫无线索,根本查不出这东西的出处。"
墨凌渊闻言,沉声道:"取下来让我看看。"
他本欲亲自查看,奈何胸前的伤口稍一动弹就会崩裂流血。即便修为如他,也经不起这般持续失血。
苏沐轩自告奋勇上前,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根细若游丝的丝线。
一枚通体碧绿、形似玉佩的物件从苏景宁衣领间滑出。然而当他试图扯断丝线时,那看似脆弱的细线竟纹丝不动。
"嘿!还挺结实!"苏沐轩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最后甚至掏出随身匕首去割,却依然无功而返。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