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举起棍子,就朝陆知意的后脑勺砸去!
傅时砚看到的时候,棍子已经落了下来,他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扑过去把陆知意护在了自己身下。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棍子落在了傅时砚的头顶。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傅时砚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在了陆知意的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刺目的鲜红,让陆知意突然恢复了理智。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微微一颤。
血……
傅时砚的血。
她猛然转身,看到鲜血不断从他漆黑的发丝间滴落。
她吓得脸色惨白,“傅时砚!”
傅时砚嘴角牵起一抹笑容,“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你怎么会这么傻?”
“你没事就好。”傅时砚皱着眉,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陆知意吓坏了,慌乱的道:“我送你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
她扶着他走出了陆家。
陆家安静了下来。
陆夫人扔掉了手里的棍子,还不忘安抚脸色苍白的陆安宁,“没事了,没事了。”
……
车内。
傅时砚用一大把纸巾捂住脑袋。
陆知意在开车,她紧张得不停转头看他。
傅时砚表情轻松,甚至嘴角还带着笑,“你别这么紧张,别一会儿我还没失血过多而死,就出车祸了噶了。”
“你别说话了。”陆知意擦了擦眼泪,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别去医院,回家。”
“为什么?”
“这点小伤,没必要去医院,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是怕被姑姑知道,她会迁怒于我吧?”
傅时砚没说话,陆知意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非要去医院的话,别去沈南川的医院。”
陆知意最后把车开到了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
傅时砚头上的伤口不小,足足缝了八针。
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天,陆知意只好在医院里陪着他。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陆知意坐在床边问。
傅时砚摇摇头,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脸上。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好好的和她说说话了。
今天这一棍似乎挨得挺值得的。
“你不饿吗?”陆知意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点外卖吧。”傅时砚说。
陆知意拿出手机点了两份快餐。
外卖到了后,她打开包装盒,把小桌板安上,放到他面前,自己便坐到旁边吃自己那份饭菜。
可傅时砚却没动,静静的看着她吃。
陆知意是饿了,一边吃一边问:“你不吃吗?”
“你吃完喂我。”傅时砚大言不惭的道。
陆知意皱了皱眉,“你的手不是没受伤吗?”
傅时砚懒洋洋的看着她,“我为了救你才受的伤,还不该被你好好伺候一下?”
陆知意突然觉得他很幼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饭菜凉了可别怪我。”
傅时砚“嗯”了声,继续看她吃饭。
陆知意终究还是没忍心,快速扒完了饭菜,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